洛风吟接过银票和金子放入包裹里,内疚道:“不曾想会让你惹上这麻烦,在下就此别过,永不再来你府上。”说完又作了一揖。

华修缓缓道:“别这么说,当年那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后怕那是假的。你我交情都有几年了,往日您对我的好,华修永远记得,没您当年的那些赏赐,哪有我今日。”

“那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无期。”洛风吟点了下头,心存感激,望了望华修,从前、现在已判若两人,一个是个落魄潦倒的穷秀才,一个是富甲一方的商人。

洛风吟拿上包裹走出了华府,上了马,向柳州驿道骑去。

华府内,那华修见洛风吟走后,他内心焦躁不安,在后院厢房里来回踱步。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来过他府上,那还了得!他若回去后,过几年再来自己府上呢?这日子岂不是日日如坐针毡,天天担惊受怕,这事若被人告密传了出去,这辛苦创下的基业,转瞬即逝,连自己项上人头都不保了,他是对自己有恩,当然幸他赏识做了门客,赏赐这么多钱财,可当年要不是自己命大,辞去门客的职位,用那银两买了个小官当,早就被杀了,他府上的门客无一辛免!

不行,人这辈子就活一次,不能连妻儿老小都被他这个瘟神连累了,这次他可别怪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是他逼的!

华修叫道:“来人!”后院没人!

华修匆匆去了正厅,叫出了王管家,“给我派个腿力好的家丁跟上那出门的书生!”

管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头紧锁,似有大事不妙,便急匆匆从家丁里选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家丁让他快速跟上那书生。那家丁匆匆跑出去后,华修对管家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不然有你好看的!等那家丁回来后立刻通知我,让他别走漏风声。”

“是!”管家又偷瞥了华修一眼,跟着这大人这几年,也没见他这么慌张过,一直笑意盈盈待客,那书生一定有什么惊天的事。

华修摸了摸山羊胡思忖着,说不定这事告知知府,再向上传报上去,离自己升官的日子就不远了,这扫把星,今日一来让本来安稳的日子,变得惶惶不可终日,别怪他心狠手辣,无毒不丈夫!

洛风吟在柳州的街道上骑着马儿,心道:想不到几年没见,这华修依旧念着旧情,给银两一点不磨叽,本想再和他说说话,只可惜,今日已不同往日。是不该找他的。

马儿在街道上走得并不快,他望着这繁华热闹的街道,思索着这也许是今生最后一次来城里了,这城里虽然热闹,但终究不如山林里安稳。

那年轻的家丁在身后的人群中悄悄地远远跟着,一路跟到了柳州的驿道,洛风吟骑着马儿进入森林后一路疾驰,那家丁在后面飞快地跑着,但不一会儿就被远远地甩了。家丁思忖着,就是这方向没错了,眼前是一片平壤,他也逃不到哪儿去了。于是他回到了华府,向华修告知了经过和跟丢时的大概方位。

华修点了下头,“今日之事不可向他人道,你退下吧,去管家那拿十两银子。”

“是,大人。”家丁走了,此时时近午时,华修让管家备了一辆马车匆匆赶往知府府衙,马车一到府衙,华修急匆匆下了马车,敲了敲知府大门,家丁看是和知府大人常来往的华知县,直接相迎进去,华修到书房见知府在那儿,轻轻道:“知府大人,我有要事,让他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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