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邀请哈迪斯一起回家,环境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当路易看到家里凄惨的大门时,一度以为这是血糊鬼干的,直到哈迪斯不太好意思的承认了错误。
好吧……他只知道承认错误,并不懂什么叫弥补。
离天亮没有多久了,反正天一亮就会有工人来敲门了,路易认为需要换一扇金属门,但是哈迪斯一再表示,自己已经学会敲门了。
路易取来水把壁炉的余火浇灭了,然后把地铺移回床上。
阿蒙让哈迪斯随便挑一个他中意的房间休息,最后哈迪斯竟然挑了书房。
“这些书你都看过吗?”哈迪斯问阿蒙,他看到满满的书柜的时候竟然表现出谦卑来。
阿蒙点点头。
“或许,我应该看些书。”哈迪斯点了点书架跟阿蒙询问,阿蒙没有拒绝,随后他在书架前认真的挑选起来,“你和莱斯特在一起的时候都看什么呢?”
“艺术或者历史,这里的书,你若喜欢都可自便。”阿蒙说。
路易不禁问了一句,“哈迪斯,那些字你都认识吗?”
“当然!”哈迪斯斩钉截铁的说,“我是书灵,天生就会认字。”
路易,“……”了不起,起点都比我高。
阿蒙跟哈迪斯道了晚安准备去休息了,不过哈迪斯拉住了他的衣袖,阿蒙以为他还有什么需要,谁曾想哈迪斯只是仔细把阿蒙打量了一番。
“莱斯特最喜欢你这样的,对吗?”哈迪斯若有所思的说,“他觉得我没有礼貌。”
“对于你用暴力破门而入来看,你确实没礼貌。”路易插嘴说到,哈迪斯听完神情有些伤心,不过路易马上补充,“但是,莱斯特不是说了吗?他会慢慢教你的,你下次来可以直接敲门不是吗?”
阿蒙捂嘴嘲笑一声,凑过去对路易说:“你好像没有教育别人修养的资格吧?”路易白了他一眼,使坏揉乱了他的头发,阿蒙不介意,自己整理了两把,对哈迪斯说:“你会越来越好的,别担心了,你只不过刚出生,你会拥有自己的样子而不是我的样子……早点休息,晚安。”
路易其实还有很多好奇的事情想问他,关于老电视里台里发生的一切,哈迪斯是否愿意带他进去看看……
哈迪斯抱着一本艺术史,窝到路易给他铺好的软榻上,还真的耐着性子看了起来,每个字他确实都认识,只是要花很长时间来理解,他还不习惯阅读,亦或者是路易铺的床太舒服了,他竟然也困了。
在老电视台的时候,哈迪斯没有任何作息可言,想睡了就睡,也不在乎有没有床,不过有了肉体,本能的就会感受到舒适。
一番折腾,阿蒙不得不又洗一次澡,在洗澡的这件事情上,路易实在是佩服阿蒙的坚持,早上沐浴晚上沐浴,弄脏了也要沐浴,自己在这个上面一天只花两分钟。
“阿蒙,血糊鬼会怎么样?”路易睡前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阿蒙知道不必回答了,两秒钟以后路易响起微弱的鼾声。
……
他们醒来时哈迪斯已经离开了,路易问了几个下人,没有人见过他,书房的窗户是开着的,也就明白了,好像他带走了昨天正在看的那本书。
昨天晚上果然有人死了,阿蒙知道路易会惦记这个事情,早就交代人去打听了。昨天晚上有三个人自然死亡,病入膏肓死在家里了,这应该跟血糊鬼没关系吧?但是在旧妇婴开废品站的老头惨死在自己的小屋里,浑身是血,倒在了自己房间,路易他们离开的时候听到的动静是他倒下撞开自己小房间门的声音。
阿蒙让人查过,那个老头是以前妇婴的优秀医生……
废品站一个上午就被人抢光了,路易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跑过去把那条小白狗的锁链解开偷偷带回了家里。
虽说阿蒙不介意养宠物,但是小白狗实在是脏得面目可憎,于是他央求厨娘和帮厨姑娘给小狗洗了个澡,洗完以后惊讶的发现这个小狗是个全身雪白的毛球,憨态可掬稍微有点龅牙,也不失可爱。
“那不是你的宠物,别惦记了。”
路易正在一个员工洗手间门口看着厨娘她们把小狗毛一点点梳开,阿蒙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一惊,这件事情是趁阿蒙在书房处理文件的时候偷偷干的,原本想彻底弄干净了以后再给他看,谁曾想他似乎早就知道了。
路易以为阿蒙不愿意养这条狗,有些不愉快了。
“你看看呀!那狗是否愿意跟你?”阿蒙又温柔的提醒了一遍。
果然,那小白狗跟帮它洗澡的厨娘关系特别好,厨娘不一会儿就亲亲它脑门,亲亲它小爪子。
路易无奈是一耸肩,“好吧,如你所说。”
反正厨房不缺食物,至少它可衣食无忧。
“那张椅子还在啊?”路易在书房窗口往后院望去,那张黄色的椅子还躺在那里,“不是说那张椅子才是她的棺材吗?”
“或许是我动了她的棺材,她就选择了更大的棺材,比如九泉妇婴……我已经交代了让人拖到外面去烧了。”阿蒙说。
这个意思是不是表示,我被血糊鬼带去九泉妇婴,是你间接导致的……路易心想,可是也埋怨不出口。
他转回书桌边坐好,“阿蒙,我想同你商量一件事情。”
其实路易一直惦记着自己该做些事情了,只是找不到机会开口,阿蒙一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问,“你想做什么?”
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想做什么,打手下人这些肯定阿蒙也不同意,那自己还能干什么呢?他一下子哑然了。
阿蒙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可以当我的司机,你认为呢?”
“可是,我不会开车?”这确实是个很适合的工作,阿蒙实在考虑周全,自己在夜场里不管做什么别人都会估计阿蒙的面子不敢真让自己干活的,到时候反而落得周遭人不自在,专属司机很好啊,不用在乎周遭人的看法,而且,对于自己来说确实算是工作,阿蒙去哪他就去哪嘛!
“你若觉得没问题,我会安排人教你开车,怎样?”阿蒙又说。
下午,路易就高高兴兴的跟阿蒙安排的驾驶老师去后前院院空地学车了,正好碰上余江过来,阿蒙交代过打手们工作一定要着正装的,而这时是余江穿得是便装。
余江看到路易便快步走了过来,在他看来跟路易说话比跟阿蒙说话轻松一些,“路易先生,我是来道别的。”
“你要离开了吗?”
“没错,我要带着我们家猫回我来的地方。”余江搓着手指,显然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出口,但是看到只有路易在,他也就稍微给自己壮了一分胆子,“我是希望能把我没有结清的工资拿走的……我想拜托你。”
结工资找我干嘛?路易心想。
不过余江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很快也就明白了,这人面子薄不敢去要,血糊鬼的事情也没公开,阿蒙的意思是,无需让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得知一个女人的悲惨史,亦或者一个时代。
他们对余江的误会还在,余江自己也不知鬼怪已走,双重压力使这个小伙子更想逃离,可是,正如他所说的,他拥有三只猫,他需要那笔钱,不至于委屈了自己所拥有的。
于是,路易第一次行使老板配偶的权利,替余江要了工钱。
临走是路易问起余江居所小区的一楼,“你们那一楼有人住吗?就是之前住了个绿头发女孩的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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