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佩垂泪道:“娘的是,女儿依娘的话就是了。”

商议已定,第二早起,姚黑儿便命人备了马车,将金平严严实实地裹在几层锦褥之中,同姚佩一起出了城。

本来,姚佩嫌孩子太,不想带他。姚黑儿却道:“你这孩子不懂,给他爹念经,他不去如何使得?再则,咱们这一去,要好一日的时间,只怕留他在家里不校”姚佩听母亲的在理,便点头答应。

祖孙三人,带了几个下人,一起往孤暮山去了。马车的后面,姚黑儿又多带了两匹马,驮了满满四袋米面。

姚黑儿告诉姚佩道:“咱们既然去念经,总要给人家些谢礼,那位大师是不要金银之物的,这些米面,往常虽不值什么,如今倒是难得的。”

此时正是严冬,扑面而来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刺骨边的太阳,昏蒙蒙地躲在云层后,无精打采地透出一丝丝微弱的光来。

到了孤暮山下,姚黑儿命一个下人在这里看着马匹和车辆,剩下的几个人扛了米面,一起往山上去。

玉川大师见到姚黑儿,丝毫也没有惊讶,淡淡地道:“夫人贵足踏贱地,且请殿里坐。”

姚黑儿打发了下人们都往山下去等着,随玉川大师来到殿内,明来意,又道:“仙茅和仙藤两位大师,如何不在庵中?”

玉川大师合掌道:“她们两个在山中采药,一会儿便可回来了。夫人要念几卷经,原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拿了这些米面来。”

不一时,仙藤和仙茅果然回来了,彼此行了礼,师徒三人便在殿内为金恒念经超度。超度完毕,姚佩看着怀里的金平,已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玉川大师笑道:“好个乖巧的孩儿,这殿里冷,二姑娘何不带了孩子,往贫尼的房里去,略睡一会儿再走?”

姚佩摸摸孩子的手,已经有些发凉,也知道是殿内清冷的缘故,若是此时赶回去,孩子只恐受了凉,便点头谢了,随玉川大师往房内去了。

因连日辛苦,姚佩陪孩子躺在榻上,不觉头一沉,便也昏昏睡去。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到金恒正在面前,含笑看着身边的金平,又对姚佩谢道:“佩儿,为我金家留下这支独苗,你辛苦了!为夫着实感念你的好处!”

姚佩伸手去摸金恒,却摸了一个空,心内一急,便猛然醒来,才发觉不过是个梦,不免又想起与金恒的恩爱,再看看襁褓中睡得正香的孩子,瞬间又是泪流满面。

房门轻轻一笑,玉川大师推门进来,姚佩忙拭了眼泪,起身赔笑道:“有劳大师照拂,我娘在哪里?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玉川大师不慌不忙地在榻前坐下,又示意姚佩也坐下,轻声道:“姚国夫人已回去了,她临走时拜托贫尼,要好生照顾二姑娘母子,听,那四国的军马,已逼近寒城,夫人只恐二姑娘在城中不安全,这是特意送了二姑娘上山的。”

“不!不!不!”姚佩心里急起来,道:“大师,我娘,我姐姐,我妹妹都在城里,我怎能一个人在这里苟且偷生?我好歹还有一点武功,留在城里,还能领兵杀敌,大师,我要赶紧回去!”

玉川大师道:“二姑娘怎能是独自一人留在这里?这孩子难道不才是最需要二姑娘照鼓么?二姑娘要走,贫尼自然不会拦着,只是这个孩子二姑娘准备怎么办?是留在贫尼这里,还是带回寒城……”

“这……”姚佩犹豫起来,梦中的金恒,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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