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致行面上浮起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下。

依樱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口不择言地道:“太子,您还不够了解玉妃,她……,她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越致行愕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依樱忽然有些犹豫了,可话已出口。且既然来了这里,就已经站在了玉妃的对立面,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看太子方才落寞的神色,他心中最在意的还是落儿郡主,而假孕嫁祸之事依樱只知道是玉妃在瑾妃的指点下做的,自己那不算直接参与了。

现在,大可透露一点点,只要让太子对玉妃心生不满就是了。

而且,就算是太子朕能查到了自己递药的事情,也可以推说都是玉妃吩咐的,自己毫不知情就是了。

以自己如今的处境,怎么也要搏一把才是。

依樱心一横,道:“有件事情与太子妃……,啊不,与落儿郡主有关的。”

越致行神色一肃,关切地道:“什么事?”

依樱支支吾吾地道:“其实,奴婢也是最近才发现有些不对的地方,可也怕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越致行道:“但说无妨。”

“是。”依樱道,“玉妃与落儿郡主的关系一直都很差,从前在王府时,也是时常欺负落儿郡主的。”

既然已经抱定了不再依靠玉妃的决心,依樱自然不会再为她说什么好话。她刻意说玉妃经常欺负落儿郡主的事情,就是想先入为主地恶化玉妃在太子心中的印象。

果然,太子很是不悦地皱了皱眉。

依樱备受鼓舞,继续道:“这些太子爷肯定早都看出来了。其实,奴婢先前与您的想法一样,觉得玉妃虽然性情有些张扬……,不过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心里不藏事,不会出什么阴招害人。可奴婢近来才发现了一些事情,才知事实并非如此。玉妃自从没有了孩子之后,太医院给开了药,可玉妃并没有按照医嘱服药。”

越致行奇道:“她不喝药?是嫌苦吗?你们为什么不劝她喝?”

依樱委屈地道:“奴婢们都不知道,哪有办法劝主子呢?”

“什么叫不知道?”越致行眉头皱了起来,“难道,你的意思是,玉妃不喝那些药是背着你们的?”

见依樱点头,越致行仍故作没有多想的样子,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她这样任性,身子岂不是一直都恢复不了?”

依樱只得道:“奴婢也只是猜测,而且当时也不知道主子的打算,怎么敢随便跟您说呢?”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婢只是觉得玉妃不按医嘱服药,似乎并不担心身体不能康复……可这有点说不过去。又听到宫中有人说那吃子咒一事也是真假未知,说不定是别人借机行事。”依樱看上去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可落儿郡主却因此遭了那么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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