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珀虽然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着什么东西,也许他只是在欣赏着他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晶莹剔透的大宝石,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的手上,这只是一种伪装,因为他的脖子总是抽动着,想要抬起头看一眼那个站在书桌旁的魔法学徒,而因为他所受过的教育,他却要营造出一种礼貌与疏远的气氛。
“如果你想问问题的话,你可以直接问。”安纳斯头也不回地道,他的颈侧上有着一个结痂的巨大伤痕,几乎将他的脖颈分为了两半,第一眼望去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他的头颅是接上去的错觉,更别提他脸上的那个伤口了,看的出来他脸上的这个伤痕差点让他的鼻梁折断,像是一层面纱的边缘般将他的双眼与下方的面颊分割开来。
“我想你肯定误会我了。”贾斯珀故作轻松地道,“那可是你的私事儿,我没有权利也没有兴趣过问,毕竟……”
“那就不要问。”安纳斯将桌上的一卷卷轴拿了起来,走到了书架前,将那卷卷轴塞入其中一格,每一格搁着三卷卷轴,正好将书架的一格填满。
贾斯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低声问道:“那伤口是怎么弄的,昨发生了什么?”
安纳斯转过头,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脸上的伤痕暴露在了贾斯珀的眼前,这是个时候贾斯珀才发现那条在安纳斯脸上的伤痕比他想象之中还要严重。
“一场令我印象深刻的戒训,教会了我很多。”安纳斯笑着道,他的笑容让脸上的伤痕显得更加狰狞。
贾斯珀看着安纳斯的笑容咽了一口口水,整个房间沉默了下来,过了半晌他才问道:“导师呢,他不是今就正常授课吗?”
听到这个问句,安纳斯的身体僵了僵,他收起笑容转过身继续整理桌上的卷轴,而他的语调变得冷漠,他道:“谁知道呢,不过他从不会缺席不是吗?”
确实如他所,西满从不会缺席,就算是在审判的会议上。
西满的灵魂投影站在中央,三位法师的灵魂投影环绕着他,“我们从不会针对一位法师的本能,在审判开始之前我得先对你明确这一点,为了生存而自保的本能不会让你站在这里。”一位法师道。
西满耸了耸肩,“那么是为了什么呢,因为我的失败吗?”
“当然不是,我们也从不会因为一个法师的无能而责罚他。”一个身影充满讥讽地道。
西满扭过头看向那位发声的法师,寸步不让地回应道:“你确实应该庆幸这一点,因为如果需要因为无能而审判一位法师的话,站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你。”
“注意你的言辞,法师!”那个身影看起来有些暴躁,他的声调明显上挑了几个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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