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昌带着李闲朝父亲房间走去。

秦家众人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冯贵也随后跟上,只有冯越和陈琳仍站在原地。

“越哥,现在怎么办呢?要不我们趁机逃跑吧。”

陈琳心里发慌,小声向冯越提议道。

“逃?逃哪里去?”

冯越翻了翻眼。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陈琳急道。

“听爷爷说老城主是中蜮了,不是一般人能治的,连陈老都束手无策,我看那小子未必能治得了,要是他治不好老城主,也就没资格处置我们了。”

冯越说道。

“那倒也是。”

陈琳点了点头。

两人悬起的心终于回落了几分。

“走吧,我们也进去看看。”

冯越说道。

“嗯!”

陈琳应了声,便跟着冯越追上人群。

李闲跟着秦世昌来到房间。

守在床前的陈有德看到李闲进来,立马站起身。

“小伙子,老城主是被人下蜮了,你可懂驱蜮之术?”

他也不磨叽,直接向李闲说明情况,并问道。

李闲点了点头。

陈有德眼睛一亮,又不失礼节的询问道:“不知老朽可否在旁观看?”

很多老中医在医治疑难杂症的时候,会施展一些祖传的独门疗法,有些是需要避讳的。

陈有德不知道李闲治疗时能否旁观,但又想在旁观摩,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想看就看吧。”

李闲随口答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多谢小友成全。”

见李闲答应,陈有德一脸欣喜的感激道。

若对方真懂驱蜮之术,他自然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学习,要不是觉得太失礼,他甚至都想把整个过程拍摄下来,以便日后慢慢研究。

李闲自然不知道陈有德的这些想法,只是看他一副求知若渴,拭目而待的样子,感觉挺无语的。

他也不再废话,来到床边,用精神力在秦天远身上扫过,很快锁定了蜮虫的位置,正潜伏在秦天远眉心紫府内。

根据控蜮术中对蜮虫的描述可知,蜮虫与其饲主之间有着一丝精神联系,一旦饲主身亡,蜮虫便会失控暴走,就像昨晚秦大小姐体内那只承欢蜮一样。

而眼下,秦天远体内的蜮虫尚未失控,那便说明,昨晚那个黑袍人并非其饲主。

也就是说,其真正的饲主仍潜伏在暗处,其用意显然不是杀死秦天远。

因为秦天远体内这只蜮虫属于食魂蜮,而且即将进化为傀儡蜮,一旦进化完成,秦天远就会被操控,成为幕后蜮主的傀儡!

这才是其真正目的!

庆幸的是,这只蜮虫尚未完成进化,要不然,以李闲目前的修为,怕是难以应付。

为了掩人耳目,李闲伸出右手食指,点在秦天远眉心处。

然后施展控蜮术,抹去这只食魂蜮体内的精神印记,同时注入自己的精神印记,成为其新主人。

接着,命其将吞食的魂力还给秦天远,做完这一切后,暗下将其收进背包。

旁边的陈有德瞪大老眼,全神贯注的盯着李闲的手指,眼珠子眨也不眨一下,深怕错过任何细节。

其余人也都好奇的瞪着眼睛屏息观望。

然而,李闲的食指就这么点在秦天远眉心上,一动不动。

就这样持续片刻后,李闲收回手指,然后走到一边的椅子前坐了下来。

见他半天不再有任何动作,秦家众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疑惑。

又等了片刻,陈有德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友,你,你怎么不治了?”

“已经治好了。”

李闲如实道。

“已,已经治好了?”

陈有德一脸诧异的看看秦天远,又看看李闲。

秦家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有些懵了。

“你在开玩笑吗?”

秦世昌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刚才李闲的刻意刁难已经叫他憋了一肚子火,而眼下,父亲生命垂危,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这能不叫他气愤吗?

“谁跟你开玩笑了?”

李闲冷瞥秦世昌一眼。

“你!”

秦世昌气得老脸通红,伸手指着李闲鼻子,差点破口大骂。

他堂堂西夜城城主,权柄甚重,何时这般憋屈过,何时这般过委曲求全过。

“别用手指着我!信不信我掰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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