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斐虽然看起来和颜悦色的,但是书生莫名的感觉有点害怕,赶忙低下头说起自己的冤屈来了。
那个书生叩了一个头说:“按察大人容禀,生员姓李名慕才,乃杭州世家,四代书香,虽无济世匡民之才,却也懂得礼义廉耻,皆因生员家中藏有祖上遗传胭脂变色璧一块。”
“这胭脂璧平日看去色如玛瑙,殷红可爱,若遇变天,则璧色转为淡绿,天气好转时又复为红色,是江南奇石,生员一向藏之秘室,不肯宣人。”
“不知那锦衣卫许千户从哪里得到消息,几次派人前来索取,生员都说没有,以为可以遮掩过去。”
那书生喘了一口气,看萧淮斐一直在听,没有制止他的意思。
这才接着说道:“谁知三天前,胡千户竟亲自登门,要以千金重价求购。小人仍以没有来推脱。”
“许千户顿时变脸,拂袖而去,当天晚上,生员越想越可怕,唯恐许千户带人前来强抢,准备将宝璧藏匿他处。”
“谁知打开宝匣,玉石已不翼而飞,问了家人,才知是被一亲信管家盗走,生员一时恼怒,上街寻访盗宝之人,不想正在街上撞见,立即前去捉拿。”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又忍不住一哆嗦,萧淮斐示意道:“但说无妨,本官自有定夺。”
“那贼人径直往千户衙门跑去,生员穷追不舍,直追到后衙,竟无人阻拦,谁知到后衙贼人忽然不知去向,却涌出一班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亲军,将生员一阵苦打,然后送往大人衙门。”
“生员平空遭此大祸,家中尚有老母娇妻,如何过活?久闻崔臬台大人明镜高悬,法不枉断,还望大人为生员伸冤做主。”
他边说边哭着朝萧淮斐跟崔都磕头,生怕他们不能为自己主持公道,那一家老小就只有被逼着走上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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