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啼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当初她跟着鬼大王学些拳脚功夫,好几年才学会了那么一点,看来练武这东西果然还是要看天赋的。不过反过来想,晴瞳学会了,也就等于她自己学会了,一下子就欣慰了不少,“既然如此,就和道长说一声,跟着我去京城游历吧。”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习武也是一样,见过天下,方知天下功夫,老道没有扣着晴瞳的道理。晴瞳点头,称自己先去找师父,宋啼便和她分开,赶忙去了道观后院。

后院门口无人把守,宋啼犹如逛自家后院一般,轻而易举的推开了赵璮的房门。“这会儿才来,和你的小女婢说完话了?”赵璮轻笑着说。看似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但要是真没放在心上,怎么会说出来。

宋啼习惯了他这样,只觉得赵璮这样一点点将自己捻酸吃醋的心理表现出来,还挺生动可爱的。表面霁月风光实则腹黑小心眼的赵璮,不知道自己在宋啼的心里被打上了可爱的标签,要不然定要一边不可思议,一边敞开了高兴一番。

两个人都没有不自然的感觉,宋啼解释道:“本来想先来告诉你一声的,进来碰见了刍纠,就和他一起过去先见了见晴瞳。”随后把宋老爷的事,以及自己两天后就要去京城的事告诉了他。“你怎么看。你大概也不会一直呆在永顺县吧,肩上的那盏火要怎么办?”

这么长时间,布局了大半年之久,终于等来了这天。纵然赵璮心思再深,此时面对宋啼还是发自内心的眼中全是笑意。“你那小女婢定是要与你同行,”赵璮用的是陈述语,他已经猜到了。“这样我也放心些,你只管先走,我随后便赶来与你会合。”

宋啼知道他神通广大,除了灵神鬼怪这些见不到摸不着的事情外,基本上没有他抹不平的事情。除了以前魂体不稳,还在虚弱阶段的赵璮,之后似乎在自己面前他再也没有脆弱的时候,总是一副风轻云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决断乾坤的模样。

慌了一下神后,宋啼道:“两天后我会坐青城镖局护送的商船,先走水路,到京城南面的码头下船后,再坐宋朝奉派来的马车一路进京。”她笑笑,“听说京城里人才辈出,汇集天下才子……我母亲还交待我要好好相看相看。”

赵璮直到现在还没有坦诚的交待过自己的家事,虽然宋啼模模糊糊能猜到一点,但亲口说出来的才让人更放心。在这之前,宋啼不介意偶尔刺激赵璮一下,并且这也是宋夫人亲口说的不是吗。

果然听到宋啼这样说的赵璮,目光顿时冷了一下道:“相看什么?”

宋啼状若无知的道:“什么?我母亲交待了要趁着来年春闱,相看未来夫婿呀。唉,早知道表哥是个靠不住的,家里才要我自己去千里之外的京城自己相看夫婿,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不过到时候榜下招婿,说不得就有我呢。”

什么才子佳人的,皆不如每三年一次的春闱之后榜下招婿来的热闹,听说那些考上的三甲进士大多年岁老迈,偶有几个年轻好看的,都不叫招婿了,那是明晃晃的抢了。宋啼想着不知道从哪个丫鬟小厮嘴里听来的传闻,瞬间脑中就呈现出了一幅幅活生生的画面,太喜感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旁边一直注意着她的赵璮一张俊脸上温润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明知道宋啼是说笑的,但依然忍不住阴沉着脸靠近她道:“有了我还想着去榜下招婿?”赵璮抓紧宋啼的手腕,欺身向前凑到宋啼耳边沉声说着:“你若是敢去招惹别人,我就将你抢回去关起来,看你还敢不敢想着别人。”

宋啼没想到刺激过头了,赵璮的反应这么大,从他鼻间呼出来的灼热气息喷在自己耳朵与脖颈上,烧的她耳朵都红了。“我只是说说而已,招不招婿全看你……怎么能怪我呢?”宋啼实话实说,若是赵璮早早与她定了亲,自然不会有这些事了。

造化弄人,之前是自己犹豫着不愿意,现在成自己催着赵璮去提亲了。

赵璮此时目光所及全是宋啼略带粉色的耳垂与脸颊,看着那张饱满水嫩的嘴唇说着话,从胸腔深处涌出一股急切的暖流,只想近一点,再近一点,将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占为己有,下一刻,赵璮便不再忍耐,俯身吻上他肖想已久的花瓣一样柔软温暖的嘴唇。

热切的,仿佛要将宋啼揉捏进自己的骨血一般,直到宋啼忍不住推搡他才放开,看着掩饰一样喘气的宋啼,赵璮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她水润的下唇,笑的十分餍足一般抹在了自己唇上,道:“笙歌不见故人散,十里长欢难再寻。这个世上你只能有我,宋啼,我会铲平一切,将最好的我给你。”

赵璮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京城,在那里失去的,他都会加倍的找回来,当作聘礼送给宋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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