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一些事也该好好解决了。苦头,我可是吃够了。”

山姥切握紧本体,跟随者审神者进入了天守阁。

“不用那么紧张。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能够活着回来的?”

“那个‘失败品’竟然没有成功啊,倒是我高看他了。”

山姥切静静地站在审神者的书桌前,视线紧紧地盯住桌上放置的一块破损的白布,似乎没有听到审神者的话。

审神者顺着山姥切的视线望去,露出了一个略显扭曲的笑容。

“是你的,熟悉吗”审神者捻起白布的一角,冲着山姥切随意地晃动,“被送回来了,被那个愉悦犯。”

“真是恶心死人了,他是在威胁我?”

“就那个愉悦犯,就凭他?”

一个甩手,白布直直地扔向山姥切。

望着落在地上的白布,山姥切的脑海里闪过一张冲着他,笑的温柔的模糊脸庞,恍惚了一瞬。

“看你的模样,记忆缺失了吗?”突然的欣慰语气让山姥切对上审神者的脸,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

“还是有点用处的,虽然不那么成功。”

审神者的脸上,欣慰与兴奋的表情夹杂着,那双常年浑浊的眼睛闪烁着难以言表的光亮。

“可以离开了,你。”

山姥切机械地点了点头,脚步却没有挪动丝毫。

“怎么,你还想做些什么?”

山姥切没有回话,直直地盯着审神者,表情空洞。

“哦,对于当事者是应该知情。”

“该从哪里说起呢?对了,你是一个‘试验品’。”

审神者绕过书桌,捡起地上的白布,“下层审神者如果要‘存活’,就必须为时政做出一些贡献。”

“例如,刀剑付丧神什么程度会暗堕?暗堕后,除了碎刀重塑还有其他方法吗?”

“这些实验是时政会感兴趣的。”

“不过啊,我是不会损伤刀剑男士的,毕竟是时政的要求嘛。”

听到这里,山姥切艰难地开口,“那...鸣狐?”自己亲手折断的鸣狐...

“哦,那个啊,是空壳罢了。”

“那些家伙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可悲的家伙。

因为恐惧。

“因为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山姥切’。”

“我明明计划地如此完美。”

“可是,问题出来了,”审神者缓缓走向僵直站立的山姥切,“如果被选中的刀剑男士没有暗堕,这样的事,该怎么处理呢?”

“利用、嘲笑,辱骂、违背自身的准则、被抛弃...”

“明明触及到了你们的底线,为什么没有暗堕?”

审神者一把抓住山姥切胸前的衣襟,表情扭曲,“你就算是暗堕了,清扫者也会重塑你,一个完美无瑕的你。况且,我把那个家伙交给你,可是为什么没有用呢?”

山姥切的脑袋涨得厉害,失去的记忆一片一片地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涌动着的黑泥,警告与担忧夹杂着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啊,二被。

“多亏你这个变数,我收获到很多有用的经验。但是,时政那些个老东西,偏偏要看事例,这可怎么办呢?”

山姥切退后一步,打开了审神者的手掌,白布再次掉落在地板上。

“你可以帮我的。”审神者没有在意被打开的手,再次弯腰捡起地板上的白布。

“就一次,暗堕吧。”

山姥切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一沉,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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