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夕月这边还坐在宾馆的床上理顺着自己的满脑子糊涂账,梅管彤那边在得到宁夕月可能被感染的消息后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小孩子可爱的催促声让宁夕月暂时从满脑子浆糊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喂,——”

“夕月,你这什么情况!做没做检测啊?有没有被确诊?不行,你得回B市,B市的医疗条件比无憾市的医疗条件要好的多得多,即便出了什么问题,在B市也一定会有方法。对,我这就开车去接你。咱们也不用接触别人,自己隔离着回来。还有,他们现在有没有给你提供生活保障啊?把你隔离起来后就不管不顾的可不行!。。。”

梅管彤见电话一通,便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语速快到常人需要全神贯注地凝神细听方不至于遗漏细节的程度,话题跳跃程度也十分的大。很明显,她真的急坏了。握着电话坐在床上的宁夕月都能想象到梅管彤那边抓狂的样子。说实在的,宁夕月此时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管彤~”宁夕月十分温柔地叫道。

“我开车去接你得带上点应急的药,这病都有什么症状来着?噢,对,消炎药、止咳药、退烧药,嗯,还需要什么?”由于太过紧张,梅管彤根本没听到宁夕月的话,仍沉浸在如何保护宁夕月的问题中。

宁夕月无法,只得一点点提高自己说话的声音,最后终于通过一声怒吼,抓住了梅管彤的注意力。

“怎么了,夕月?”梅管彤被宁夕月的“怒吼”下了一跳。

见梅管彤终于注意到自己后,宁夕月长出一口气,“管彤,你不要太过担心。目前为止并没有针对这个流感病毒的检测试剂,所以在没发病状态下,什么检测也不用做的。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隔离观察,等待时间的经过,看自己到底会不会发病~”

“什么?就只能干等着!那怎么行!”梅管彤那原本已经被刺激到的神经,在得知宁夕月只有“等死”的份时,彻底断裂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谁负责啊!那个姓房的是怎么回事!带人过去做研究,都不知道做好防护措施吗!真是。。。”

“梅球,你听我说,梅球!”宁夕月见梅管彤又要“暴走”,赶紧给她踩了个“急刹车”,“你听我说,别在那边瞎着急。我今天进去的那个卫生间是被贴了封条的。进去后窗户是开着的,显然已经通风了一整晚加一个上午,空气早不知道换了多少回了。在卫生间里面我什么都没碰,就连门都是别人帮我开的。你想啊,病毒传播途径一般都有什么?”

“空气了、飞沫啦、血液了、体液了。”梅管彤回答着宁夕月的提问,同时也渐渐冷静下来。“我知道,你想说你不存在接触这些传播途径的行为。可夕月,我就是怕。我也知道我跟你说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不过,只有我不停地想、不停地说,我才感觉能喘口气。否则我真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你等等啊,咱们视个频。”宁夕月挂了梅管彤的电话,向她发起了视频邀请。

梅管彤一接起来,宁夕月就尖叫了起来:“啊~!哇——哦~”

尖叫出口后,宁夕月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不太对,硬生生的将尖叫的口型改成了感叹的口型,不过还是为时已晚。梅管彤的嫌弃之意在屏幕上越积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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