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侯大约是被秦修竹口中所说的那些话,那些他有些听不明白的内容吓到,一时之间,没有作何反应。
待苗侯回过神来后,才怔怔地问了一句:“我的头疾,有可能好?”
姒淑尤点头:“自然,您的病,不是什么重症,只不过,看起来比较顽固一些。我们用药,也是能控制住的。当然,若是想要彻底治愈,侯爷必须要听我们的,虽然药会很苦,但是也必须每日坚持用药,一分都不许少。更甚,不许因为药太苦,便耍性子。”
苗侯听到姒淑尤说起“药会很苦”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姒淑尤便知道了这人,一定是对于苦味以为敏感的。
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每个人本身都会是不同的。
父亲甚至说过,有人的痛觉,会是普通人的十倍。
也就是说,那人被轻轻碰上一下,可能都会觉得,受到了重击一般。
所以,忍受不了苦味,当真算不得什么。
而且,她此时说这些话,也是有用意的,毕竟,也是要给苗冠玉表现的机会的。
果然,苗冠玉很快便理会了姒淑尤的意思,适时开口道:“先生放心,父亲服药的时候,我一定随侍在身侧,而且,一定会遵循先生的嘱咐,让父亲分毫不差的将药喝下去。”
姒淑尤状似满意地点点头,才同苗侯道:“侯爷,你家这位三公子,当真是将您放在心尖儿上了啊。”
苗侯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温和地看着苗冠玉,微微颔首,似乎很是同意姒淑尤所言。
此时,苗冠玉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一拍脑门,才道:“先生,您说的,那个药,是何物?”
而后眼珠子一转,又状似疑惑家试探地问道:“我最近,好像听闻,孟光城中,有一家‘章家药铺’要开,您所说的药,是否要去那里取?”
苗侯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孟光城何时出现了这个铺子?我如何不知道?”
苗冠平无比耐心地同他父亲讲:“父亲,这是最近才发现的,好像是说,是宫里头那位亲自去了齐地,同盐商章家商量的事情。日后,咱们武朝各地,都会有自己地方上的药铺。若是日后,在学馆中学习的,同修竹这般的医者,来了各地,我们的病痛,便能得到诊治了。”
苗侯闻言也是一阵欣喜,当然,他关注的重点,似乎和苗冠玉不同。
“你说,这个药铺,是宫里头那位和齐地章家一起办的?”
苗冠玉点头道:“不错,说是那位为了这件事情,还专门去了一趟齐地,同章家的老爷子商量了许久呢。”
苗侯虽然在病中,但是此时的眼神却是陡然一亮:“那位,竟然亲自去了齐地?祖宗不是说……罢了,既然如此,这件事情,总归是一件好事儿。那位玩了这么久,约莫也要长大了。”
姒淑尤自然知晓苗侯那句未说的话是什么,毕竟,章家的祖宗怎么也是前朝的太子……身份,却是特殊。
武朝对于章家的祖训,又是那样的含糊不清,姬辰良那次去齐地见章家老爷子,传出来,怎么说都会让人觉得异常。
此时苗侯似乎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随后有些疑惑地问到姒淑尤:“先生,修竹不是应该在学馆修习医术吗?可是你为何说,他是你的学生呢?我记得,学馆教授之人,似乎是宫中的姒夫人吧?”
姒淑尤看着苗侯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要问这个问题。
虽然世人并不知道坐于学馆教授医术的人是谁,但是贵族之人,或多或少还是都有所耳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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