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冷风就像刀子似的猛刮,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酒吧歌舞缭绕,震耳欲聋的Dj打碟的声音。
偶尔几个女人上前搭讪的声音响起,继而又转归搭讪无果离开的声音。
周杨同何慕笙容泽他们坐在酒吧里,不知从何而来一阵冷风吹过,周杨打了个喷嚏。
那一刻,他突然就想起了当年有个傻孩子跟他说A市的天气好,四季如春。
哪里好了,明明就冷死个人啊。
容泽是本地人,所以很清楚:“这是A市今年最冷的一次了。”
周杨撇嘴哼哼,看着一旁玩手机的何慕笙:“真不知道老子当时怎么就心一横跟你来A市了。”
何慕笙眼皮也不抬,继续翻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可能有病。”
周杨眼皮跳了跳,转眼,毫无节操的应道:“是是是,老子就是有病,你看看,你这样的兄弟哪里找,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啊。”
“可能积的是缺德。”
容泽拿着酒杯摇头,笑的风清明月。
周杨这活宝,哦不,周杨这难得的国宝,原来还是有人治得了。
何慕笙收起手机,抬手朝迎面走来的男生招了招手:“阿明,这。”
俞景明笑,跟着走了过来,落坐在何慕笙的旁边。
周杨低头看了看手表,扔了瓶酒给他:“你来的可真准时,不早一分。”
“那是。”
周杨给何慕笙同俞景明留了空间,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容泽旁边:“容容,你这跟我们出来喝酒。穗穗知道吗。”
周杨小的时候就是一群孩子里最活泼最讨人喜欢的那一个,年龄再大一些,又跟着哥哥和老爹混迹于各种场合,本身胆子大,长得好看,性格又好,跟谁都能聊得来,完全就是天生招朋友的体质。
就比如招了眼前这个八竿子打不着一撇,性子还尤为恶劣的容泽。
表面人模狗样的,损人的话一旦说起来也是一句不差。
容泽微笑,温和开口:“滚。”
自家女朋友天天喊着容容,时间一长,这厮也跟着喊去了。
有事容泽,无事容容。
跟徐穗穗一个德行,个个惯的,德行。
周杨也笑:“滚哪?你先支个地,要不就让我滚回我们金融系,我再顺便给你把穗穗带出来一起。”
“周杨你就是最近没挂科就开始飘了。”
“哈哈哈,那是必须的,你以为最近熬夜……”
……
俞景明同何慕笙聊了些平常的事,何慕笙回答的随意。
两人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模样,俞景明顺便给他拿了瓶酒,端着瓶子跟他碰了一下。
何慕笙喝了一大口,就听见俞景明突然开口:“很苦吧。”
语气平平,不是问题,而是答案。
何慕笙拿着酒瓶的手指紧了紧,口中的啤酒忽然变得难以下咽。
俞景明想了想,说:“慕笙,当初我如果一开始就制止住你就好了。”
他一直有几分无法言语的愧疚,就像当初明明他把他们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总自私的希望,自己的兄弟高兴就好。
只是没想到,最后却害了那个人。
何慕笙的眉眼里突然有些淡了下来,清声说了句不关你的事,继而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
他不怪任何人,又或者说,他心里怪的是他自己。
如果当初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她,亲近她,如果当初不是他那么过分自以为是,如果当初能为那个人好好想想,或许现在所发生的很多事都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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