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完全没意见,还替卫玉添了不少聘礼。
容隐总觉得自己身上有某些特质和齐润特别像,而且经过卫玉这事,容隐才想起来他和随玉还没正正经经的举办婚礼!
天啊他到底是个什么禽兽做的渣男!?
竟然让随玉没名没分不清不白的跟了他十多年!
容隐恍然醒悟后立马跑到随玉面前,说随玉我们成婚吧,现在立刻马上就成婚,原地成婚!
随玉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以为阿隐害羞不肯办婚宴。”
容隐懵,“我害羞?”
随玉捧着容隐的脸吻了吻,“我本以为阿隐不愿,虽不忍心让阿隐不清不白的跟了我,但还是依了阿隐,如今阿隐说要办那就大办。”
容隐窒息,说话都有些结巴:“随,随玉,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随玉:“阿隐当初不是说要嫁我吗?”
容隐不可置信,呜嚎道:“我有吗?!”
随玉眸光坚定,“你有。”
容隐狐疑,半信不信,“…真的?”
随玉肯定道:“小起小初满月酒上,阿隐亲口说的。”
容隐: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
韩京霖听说容隐要嫁给随玉这事刚好在喝茶,直接一口喷了出去,大笑道:“小初初,你父君真的这么说的?!”
容初长大后没事就喜欢往韩京霖府上跑,这回也不例外,一知道这事就马上来告诉韩京霖,“爷爷,父君亲口说的,明日便成婚,说是要大肆操办。”
韩京霖笑的脸都酸了,他揉了揉脸颊,“可以,爷爷到时候一定送上一份厚礼。”
第二日,巫山大司祭成婚,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去了。
容隐这日穿的很是喜庆,身上没寸都是灼目的大红色,脑袋上还顶着红盖头,容隐不想盖,随玉哄了好久他这才勉强把红盖头盖上了,其下的脸羞愤欲死。
这婚还是要结的,不过是他不清不白跟了随玉还是随玉没名没分跟了他,这两者没区别,都少一个正经的仪式;随玉这人骨子里又是强者,容隐见不得这人委屈,反正他皮厚,债多不压身。
交谈声杯盘声笑声充斥在耳边,随玉牵着容隐的手,拜堂,在一声声热烈的欢送声中随玉把人直接抱起入洞房。
容隐仗着有红盖头盖着别人看不到他的脸,索性彻底不要脸了,配合随玉的动作,双臂环在随玉颈间。
那天晚上随玉格外好说话,全程让容隐主导,配合容隐的动作,容隐飘飘然了一晚上,但也只是一晚上而已,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容隐都未再体会到那种快落。
容隐发现韩京霖似乎进了更年期,脾气比以前暴躁许多,一言不合就会爆炸;只有当随玉在的时候韩京霖才会正常许多,容隐请了几个大夫帮韩京霖看了看,都说身体健康没有问题。
可韩京霖这状况明显是不对的,随玉出手揍了几次,这才老老实实的是因为无聊。
容隐:“...”无聊总比挨揍好。
两个月后,正是春日,韩京霖带着容华来辞别。
容隐很不舍的,说实话韩京霖虽然总是怼他,但他们都已经十多年的交情了,突然要走还真不习惯。
容初也不想韩京霖走,依依不舍的抱着韩京霖的腰。
随玉:“还会回来吗?”
韩京霖桃花眼笑眯了,“你们想多了,我只是想趁着春天和容华出去散散心,已经十多年没出巫山了,有些厌倦这里的生活,出去走一走,瞧瞧新鲜去。”
容华怜惜的看着容隐,“儿婿,要不要跟爹爹一起去?”
容隐也想出去玩,他这辈子最想的就是出去玩!容隐看向随玉,随玉颔首,“我把巫山的事都安排好,十日后出发,如何?”
韩京霖自然说好,可以全家一起出去玩是最幸福的事。
*
十日后,清晨,三架巨型车轿徐徐驶出巫山地界,开始春日游玩之旅,所去第一站是便是北洲,宋竹、陆风和沈寒三人自然同行。
容华和容起容初能玩到一块儿,带着两个少年郎四处乱窜,跟在后边的陆风累成了狗。
随玉和容隐则是对吃的比较好奇,在一座城镇歇脚便要吃遍一座城镇,容隐后来胖了不少,肚子上都一圈软软的肉,随玉有事没事就喜欢捏着玩。
韩京霖喝酒喝的比较多,还一门心思沉迷在做料酒上,车轿有一个小车厢里摆满了韩京霖自制的料酒。
沈寒和宋竹把最苦的差事推给了陆风,两人每天因为盐的时闹得鸡飞狗跳,容隐也是后来从陆风口中得知宋竹那只手是因为救沈寒伤的,这也就难怪沈寒总喜欢逗宋竹。
一行人一路吃吃喝喝三个多月后总算抵达北洲。
容起容初一下车轿便溜没了影子,虽然两乖孙身手不错,韩京霖还是有些担心,让宋竹他们三个跟着。
北洲最出名的就是酒,韩京霖为了搞到酿酒秘方也是拼了老命,在酒阁和阁主拼酒拼了半个月才总算拿到了方子。
容隐也找到了一家好吃的糕点斋,经常和随玉去吃糕点听戏,偶尔泛舟游湖,运气好的话容隐还能摸到莲子,每次摸到莲子就会交给随玉,随玉回去煮粥。随玉的性子似乎也变了些,脸上不再冷若冰霜,经常能看到类似于无语、鄙视、无奈的情绪,容隐觉得这是件好事。
不过听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那天容隐喜滋滋的把摸到的莲子都交给随玉,然后带着糕点去戏阁听戏。
容隐刚在楼上包厢坐下听戏,就看到前几天大火的戏子隔空对他抛了个媚眼,容隐眼皮跳了跳,假装没看到,随玉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悠闲的吃着糕点听着戏。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结果那戏子一场唱罢直接找上门来,含情脉脉的看着容隐。
因为随玉眉间没有孕痣,戏子以为是两个男子来听戏,觉得容隐对自己胃口,便主动找上门来。
容隐说自己有家室,戏子失望了好一会儿,又说:“奴家可为妾室。”
随玉脸顿时黑了,容隐眼见着随玉要动手,连抱带亲才把人哄回了客栈,第二天早上容隐眼睛都哭肿了,韩京霖看到容隐这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对着容隐坏笑了好几天。
容起容初半个月没见人影,再回来时手上满满一沓的地契房契和银票,容隐惊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弟两杀人放火去了。随玉问清楚才知道这些都是赌来的。
容隐看着那满满一沓的票子,只想说一句后生可畏,他这个斗地主都得买金豆的人竟然能生出这么会玩的孩子…他上辈子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韩京霖说了几句,大致意思是小赌怡情大赌要命,容隐觉得容起和容初已经是壕赌了。
将北洲走的差不多了,一行人在半月后启程,转道去西洲,那时便是夏秋接替之际,西洲刚好举办美食节,可遍尝四洲境内各地美食,若是运气好还能亲口尝到厨神做的菜。
随玉看着嘀嘀咕咕说着计划的容隐,凤眸含笑,轻声道:“依你。”
宠溺的声音透过车窗飘到车外,打着旋儿似的飞上天际,逐渐没入时间的洪流,似成全说话之人只想说给那个人听的心思一般,后人再无迹可寻。
——完——
韩京霖:“容隐那小子就是个小白脸,虽然窝囊没本事,但耐不住那小子运气好,实名羡慕;不过还好我有容三岁,毕竟我是个娇弱的受,需要老攻细心的呵护才能如花似玉,完毕。”
容隐:“我好没用一男的,完毕。”
容华:“记性不太好,刚想起来阿隐好像还欠他五两银子,想知道阿隐什么时候还钱;京霖最近身体似乎不太行,稍微一碰就哭成了泪人,为了京霖的身体,还是先忍一段时间吧,完毕。”
随玉:“阿隐,完毕。”
容起:“呜呜呜,我好像和爹爹一样没用怎么办?算了,以后找个和父君一样完美的人嫁了,和爹爹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小白脸吧,完毕。”
容初:“唉,有天父君把我喊道书房,让我好好赚钱以后好娶媳妇,不能嫁人。虽然有些麻烦,但是问题不大,我可以解决,完毕。”
梅映月:“表弟挺好忽悠的,旸韦是真的对我爱的死去活来,完毕。”
宋竹:“楼上的,你再说一遍我表弟怎么你了?我保证不动手,完毕。”
陆风:“四口之家惨遭灭门,没了旸韦没了灵魂,完毕。”
沈寒:“十多年过去了,我的耳朵依旧很好使,我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完毕。”
旸韦:“有了基友没了朋友,基友似乎对我情根深种,这让我有点头疼,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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