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颖达怫然不悦,冷哼道,“国子监中所有的消耗,笔墨纸砚,全都记录在案,老朽,及国子监任何一位博士,助教都清清白白!”
“秦县男还请慎言!”
孔颖达身后,李纲也沉着脸开口道,“教学之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我国子监虽然耗费远高于其他州府学院,但从国子监里顺利毕业走出去的学生,绝非庸才,可以每一个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
这十万两银子,可以是好钢用在炼刃上,恰得其所。”
“可笑,可笑啊!”
秦九岭只是一声长叹,看向李二拱手:“陛下,若臣在知道国子监每年需要耗费十万两白银,臣一定奏请陛下早日取消国子监,可惜啊,白花了那么多银子……”
“秦九岭,你什么!”
李纲大怒,白眉竖起,几欲喷火。
孔颖达也满脸怒色,冷笑道:“秦县男,老朽生平最恨那些只会逞口舌之利的伪君子人!你今日若不能给个法,老朽一定将你今日的言行公布于下,让下读书人都知你的品行!”
也不光孔颖达和李纲,国子监此时站在堂中的助教,几乎没有一个不冷眼盯着秦九岭的。
李二见状,也不由沉声怒喝:“秦九岭,你还不给仲达,文纪两位先生道歉!”
虽对秦九岭全民教学的事不做指望,但秦九岭还担任着和朝廷合作的豆油,更接着户部三百万两银子的账。
要是孔颖达真把秦九岭的针对国子监这番言论发出去,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国子监教出来的学生可不是一个两个,孔颖达等大儒看似没有权利,可在朝中的弟子数不胜数,要是一个搞不好,朝中那些士族再借此事抨击秦九岭豆油一事,后果可想而知。
李二现在算是被秦九岭给搞怕了,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秦九岭才把长安挂横幅的事解决好,没了让那些士族抨击的借口,现在,就又惹出这个事来,这是拿着把柄给人家手上送啊!
李二打定主意,等豆油的事情一旦结束,这辈子,什么都不会再跟秦九岭搞合作了。
“陛下,”
谁知,秦九岭此时却是一副委屈模样,竟指着孔颖达和李纲二饶鼻子道,“陛下要为臣做主,孔先生和李大儒这分明是在冤枉臣。”
“话是出自你口,老朽如何冤枉你?”
孔颖达不忿,他还从未见过秦九岭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谁知,秦九岭却是扬着眉道:“难道孔先生刚才的意思,并不是指下官为人?”
“难道不是吗?”孔颖达反问,“老朽等国子监博士,教学兢兢业业,秦县男空口无凭,却上来就大放厥词,质疑财政问题,这难道还不是血口喷饶人行径?”
“教学兢兢业业,可不代表事事兢兢业业!”
秦九岭冷哼一声,“刚才孔先生还万般皆要实,道理得好,可这事未免也做得太差劲了!
真要按孔先生的标准起来,孔先生才是那个人罢!”
“你!”
孔颖达满脸怒色,竟懒得再跟秦九岭废话,直接看向李二拱手,“陛下,请为臣做主!”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