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吗?

想想山东士族,有名的不过也就数族人,便是各种远亲,加起来都不到一万,如何能在一地,甚至整个山东,近百州府一言九鼎?

答案呼之欲出!

偏偏,秦九岭却在这时徐徐道:“陛下,秦二世赵高指鹿为马,只需一人!”

“放肆!”

一声厉喝,却是长孙无忌身后的长孙顺德忍不住了。

一则,秦九岭居然的孔颖达哑口无言,让长孙顺德心惊,深怕长孙无忌一语成谶。

再则,秦九岭竟言出赵高。

这让长孙顺德瞬间联想到了长孙家。

母仪下的长顺皇后,一门两国公,三代族人皆为官。

长孙家如今的权势,比之赵高不遑多让,秦九岭之心,当诛!

“瓜娃,安敢妄论朝政,祸乱圣心!陛下,臣请速降秦九岭押往大理寺问责,以振朝纲!”

“族叔!”

长孙无忌闻言吃惊,李二明显已经听了进去,长孙顺德此言,不是谏言,反有恼羞成怒之嫌。

急忙厉喝,“长孙将军,不可胡言!”

“无忌,你……”

长孙顺德一愣。

长孙无忌却拱手道:“陛下,长孙将军,只知带兵,不明事理,冲撞圣驾,还请陛下降罪!”

“无忌!”

长孙顺德心惊。

李二却是摆手:“罢了,都安静些,秦九岭,你继续。”

“是,陛下。”

秦九岭拱手,道,“妄传圣意,是其一,这其二,便是不利于文章传播。

虽国子监,及各地州府都有助教、先生,但这些助教、先生,就没有记错的时候吗?

者无心,听者却不知有错,一旦口口相传,只怕同一篇文章,解出集中意思来并不奇怪,最后,孰对孰错?”

李二默默点头,问:“那第三呢?”

“其三,便是文章内涵,一篇文章,密密麻麻,即使有断句,都不知其重心,极易被人拿去断章取义,错解先贤之意。

若没有断句,想分辨其重心更是难上加难。莫学生,便是助教,先生,恐怕都惑在其汁…”

到这,秦九岭微微一笑,看向孔颖达,“当年,听孔先生在洛阳舌战群儒,拔得头筹,被封为明经第一人,想必深有体会。”

“这……”

孔颖达哑然。

当年前隋儒学大会,其实所谓的争辩,便是辩论儒学真意,同是经书,不同的人,不同理解。

而当时的儒学大师,如陆德明、鲁世达、刘焯、刘炫等,都有弟子前往,孔颖达能争夺第一,博览群书是其一,关键还是他引申出了自己的主张,才能力压群雄。

这与秦九岭所的分辨重心,异曲同工。

见孔颖达沉默,李二长叹一声:“想不到,一个断句,还被秦九岭你引申出这么多道理来。看来,朕的诗仙,没有白封给你。

只是,你的这些,究其根底,其实并非断句之过,想要有所改观,更是难上加难!”

“这有何难?”

秦九岭轻笑,“臣自幼博览群书,胸中早有解决之道,所有种种,既从断句起,便从断句终,只需陛下给臣一道改革令,所有难题,当迎刃而解,且能开万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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