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轩在思考以后应该如何与王新相处,他虽然对王新的实力不是很了解,但自从金州战役后,殷轩就已经开始留心王新了。

本以为王新会与大梁僵持很长一段时间,可谁知道一夜醒来,殷轩就接到了前线送来的消息,对手换人、大梁换主,一切都是那么突然,让人毫无准备。

与此同时,得知大娘梁巨变后吴国已经是惊掉了一地下巴,此时他们也才知道为什么流求人会来舟山挑事,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他们在给北方争取时间,在给王新谋取大梁政权打掩护。

想把吴国的目光凝聚在南方海上,无暇顾及北方的变故,不得不说,这手算盘打得真的好。

前几日刚被震惊的宋家,此时已经是无话可说,他们不明白怎么就一夜惊醒,大梁风云变幻。

前几天还担心王新造反,会遭到梁的残酷镇压,最后性命不保云云,担心都还没放下,存在了一百多年的古老政权,突然间就没了。

记忆中那个豆大点的小孩,摇身一变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人与吴国扳一扳手腕的存在。

宋维超此刻的心是纠结的,原本他希望王新平平安安,事业一路通途,能与大梁和平共存。

可风云激荡,局势变迁,如今的王新已经与吴国比邻,相邻就代表摩擦,就代表攻伐不断,一方是自己的外孙,一方是自己效忠多年的国家,此刻他真的难以抉择了。

与宋维超、宋元占的震惊与纠结不同,宋元显则是兴奋无比,此时的他都有迁移大梁的想法了,吴国再好,终究不是自己家,大梁再差,但那里当权的却是自己侄子。

不求他能给自己荣华富贵,只需一方安心净土即可。

宋元显兴奋的说道,“父亲,我决定了,我要带姐姐去大梁。”

宋伟超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宋家在吴国虽然光鲜,但背地里的风云激荡,也是异常的汹涌,狡兔三窟也好。

天气入秋,北国大地转冷,但在台湾,依然还是炎炎夏日。

美丽的南中国海,像一个脾气的公主一般,总是阴晴不定,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给闷热这天气降了降温,也让来自北方的第一舰队官兵们舒服了一番。

新修建的高雄军港内,姚山与何海平在防波堤上走着,吹着咧咧的海风,交谈着南洋局势。

何海平有些气不愤的说道,“这西洋人打仗就不能爽快一点,拖拖拉拉的消磨时间,一场海战竟然把炮弹都打光了,却没干沉对方一艘战舰,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对于何海平的气不愤,姚山却是神态若定,“欧陆人口希少,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他们玩的是消耗战,策略上与我们有些不同,打消耗战,直到对方的炮弹光了,工业生产能力跟不上战争消耗度了,国库的钱花光了,也就分出胜负了。”

“嘿!国库都耗空了,那还打个球啊!不想分都难。”

“那也不一定,若是双方国库同时好控,那就握手言和,收拾东西还是各回各家。”

何海平说道,“就算打消耗战也不用这样啊!把主力舰队分成若干个分舰队,伺机围歼敌舰多好啊!

他们可到好,一百多艘战舰非要排成一线,绵延几十里,战线拉得那么长,前面什么情况后面完全不知道。”

姚山点点头,说道,“我看过雷约兹与罗恩西尔弗的航海日志,他曾经记录过英国海军的战术,欧洲各国目前的海战战术,大体上可以成为两派,一派叫正规派,另一派叫做混战派!”

何海平看向姚山,在等待他继续解释一番。

姚山便把他从罗恩西尔弗那里了解的情况说了一遍,原来,此时的欧洲,在一场正规的战斗中,作战双方舰船均保持平行的纵列队形,每一艘舰只向它的相对应的敌舰开火,直到对方被击沉或者撤退为止。

但持混战战术观点的专家们意见很大,他们认为这种战术容易产生僵局。

事实上英国海军使用这种战术共打过十三次正规战,每次在战术上均是平局一一没有哪一方的军舰被俘获或被击沉。

混战论专家们认为,要战胜兵力与己相等的敌人,必须集中多的军舰,从敌人的纵列队形中分割出一小部分的舰船围而歼之。

要达成此目的,必须构成密集队形,也就是说,必须缩小己方舰只之间的距离间隔,或突贯敌舰纵队或迂回包围其先头部队或殿后部队,这样便可对被迂回包围的部分敌舰从两面实施炮火夹击。

而正规战论专家们则认为,这种战术只能招致敌人进行反迂回和反包围的报复。

显然,一旦陷入这种情况,那么铁定损失惨重。

当然,持正规战的专家们认为,正规战中,即使不能重创敌人,但至少可以保证己方舰队不会出现被敌人轻易重创的局面。

可以说这个是先本着打和的心态,然后再靠运气打赢海战。

至于如何靠运气,那因素就很多了,例如:上下风向、下雨、飓风、敌人先弹尽粮绝、敌国先财政崩溃等等,那些自然和国力的强弱都终体现在海战上面先立于不败之地,再寻思收拾敌人,这便是正规派的核心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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