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前一夜,顾子初去和夜澜庭松了绑,也和夜澜庭在房间里讲了一晚上的话。
“现在冷静了?”解绑后,这是顾子初和夜澜庭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真的想做,但是我控制不住……”夜澜庭边说,边看着自己的手。
他还记得,就在几天前,他的这个手上,沾满的血迹,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味道,让她厌恶。
“师父,我下次不杀人了好不好,你不要抛弃我。”夜澜庭委屈巴巴的说,手也放在了背后,没敢拿出来。
“庭儿!”顾子初无力的喊了一声,“你知道沾染了血会发生什么吗?我不想你变成那样的人。”
我已经是身处黑暗了,我不想你也堕落下去。
“可是,他们骂你,他们在骂你,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夜澜庭此刻真的想哭,但那眼泪怎么流也流不下来,只是在眼眶里打转。
“唉……”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顾子初的手放在夜澜庭的脸上,给夜澜庭擦了擦眼泪,然后扶着他的脸,说,“你还记得,一个月前吗?”
一个,月前?
是说,他喝酒的那一天吗?
夜澜庭的头慢慢的垂了下来,小声道,“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天,他抱了师父,还叫了师父阿初,还和师父说,师父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任何人都不能窥视。
然后,他就把师父锁起来了。
因为害羞,害怕,一个月,没有和师父好好的说上过一句话。
现在,这是要暴露了吗?师父,是讨厌他了吗?
“那个时候,你叫了我什么?”顾子初注视着夜澜庭,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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