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老一少下起了棋。
薛白溪了一门外语后，换成了奥数教程，拿出纸笔画画算算。
半晌后，她被一条题给难住了，笔敲着下巴，迷茫张望来去——对孟洋和煦温暖的眼睛。
额？
她微微尴尬，慌忙埋下脑袋。
孟洋悄悄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小杯橙汁。
薛白溪低声答谢，偷偷瞄向病床的外公，发现他正在冥思苦想，举棋不定，忍不住低低笑了。
“你……棋艺很不错？”
孟洋摇头：“刚好能难住柳爷爷而已。”
语罢，眼睛往她桌前的草稿纸瞄来，问：“方程式？”
薛白溪点点头，好奇问：“你做奥数题吗？”
孟洋摇头：“我爸妈说那些是专业人士捣鼓的，不适合小朋友玩。我倒是蛮有兴趣的，偶尔会看一些奥数节目。我同桌刘丁一很喜欢奥数，每周都去课，然后领一张满满的题做，有时候差点儿挠破头皮——挺惨的。”
薛白溪眸光黯淡下来，低声：“……做不出来的时候，确实挺惨的。”
她不喜欢这些古灵精怪的题，总觉得即便是头脑风暴再会爆炸，也不能直接击中那个解题关键，从此撬动她的超智慧脑力。
不知道爸爸和妈妈为什么总觉得这些能帮她开发大脑潜力，能让她一辈子受益匪浅？
一道题好些时候要费半天，偶尔甚至大半天也解不出来。
在她看来，受益还没等到，受害良多倒蛮多的。
孟洋见她情绪低落，忍不住问：“我会一点儿皮毛。要不我帮你算算看？”
她双眸发亮，忙不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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