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三号接着说:“是啊!这都是命啊!谁叫我们几个没手段不会算计呢!我还听说呐,之前月月的事就和她有关系,是她找了只女魅缠上月月的。”

女二号一脸正经:“这话可不能胡说。”

女三号:“我可没有胡说。她很信那个的,去年还去泰国拜了四面佛,请回来一只小魅帮她提升运气呢。真是为了红什么都做的出来!”

几个女演员的话边婧和靳昌多少听到一些,他们趁着剧组人员不注意进到旧屋里去找那团黑雾,可找了几圈都没找到。

正下着楼梯,突然旧屋后面的树林里传出几声惨呼,有男也有女。

边婧和靳昌闻声赶去,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演员也追了过去。

在树林深处他们发现一辆房车,车身还印着某某剧组,应该是剧组的车。车门拉开着,导演赤身晕厥在车门边,口吐白沫。晴晴则跌跌撞撞地从房车上爬下来,边爬边哭,可她那张美丽的小脸上已经没了眼睛,只有两个血洞。

“啊啊!”几个女演员连连尖叫,一哄而散。演女三号的演员假装镇定,在逃跑前把这一幕给拍了下来。

边婧一声“孽畜,快快现身”,手中甩出一道黄符。

黄符贴到了房车边的一棵大树上,顿时一个人影缓慢地从树干上显现出来,那是个女人,身材玲珑高挑,头发梳得高高的,扎成一个好看的发髻,脸上涂了厚厚的粉底,眼眶很大,里面装了一双并不合适的眼珠子,这双眼珠子还在滴着血。不止如此,她的整个胸膛被剖开了,里面所有的脏器都没有了。

“妈……”靳昌艰难地唤道。

“我的儿,我终于看见你了。”女鬼朝靳昌飞来,靳昌却后退了数步。

“儿子,你不愿认我这个妈吗?”女鬼凄凄地问。

靳昌咽了口口水:“妈,儿子很想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害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挖走别人的眼睛,为什么要伤害胖黑?”

女魅看看疼得死去活来的晴晴,不屑地说:“她是活该!谁叫她不守承诺!和你那个爸爸一样不守承诺!走之前答应过我只去三年,可是三年又三年,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靳昌说:“爸爸是为了支援边疆,是为了整个国家甘愿牺牲他自己,他是英雄!”

“呵呵!英雄?那他就可以牺牲我们这个家吗?二十多年前他一走了之,他又何曾知道我过得有多辛苦?家里没个男人撑腰,我处处受欺负。所以我只能……只能……人人都骂我水性杨花,又有谁明白我的苦?臭小子,你以为你小时候吃好的穿好的都是你那爸的功劳吗?错,全是我……我……我努力挣来的……”

母亲的话像针般扎在靳昌的心上,他的心抽搐似的疼。

他强忍着疼痛,咬牙说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妈,你已经死了,可以安息了。”

“我死得那么惨,怎么安息得了!”

“所以你就出来到处害人吗!”

“她是活该!”女鬼指着晴晴,“她想红想出人头地,就求我帮她搞定竞争对手,条件是一双眼睛。可是我帮她做了事她却不肯把眼睛给我。我给过她几次机会,她都没有听进去,还扬言找道士灭了我!儿子,你说说看,她是不是咎由自取!”

靳昌没有说话。

“儿子,我为什么要这双眼睛,就是为了再看看你啊!看看我的儿长得多高了,脸上有没有爆青春痘……”

“妈……”

“我的儿……”

靳昌和女鬼越走越近,眼看就要抱在一起,边婧大喊“小心”,飞出两枚桃木钉,钉住了女鬼的左右手。靳昌大惊,才发女鬼的双手里捧着两团黑火,如果不是边婧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就……

他不禁伤感:“妈,为什么……”

边婧用桃木剑对准了女鬼:“她已经是厉鬼了!是没有感情的!她说的再好听也只是为了方便杀你!”

“呵呵!”女鬼阴笑,身子一抖,手上的两枚桃木钉立刻飞了出去。

伸出两只鬼爪,鬼爪里有两团正在熊熊燃烧的黑火。她阴阴一笑,将两团黑火朝靳昌掷了出去。

“小心!”边婧趁女鬼凝气聚火,赶紧拉上靳昌跑开。眼看黑火逼近,挂在腰间的铁铃铛起反应了,金铃铛及时地飞出,一招“金钟罩”,替他们挡下了两团黑火。

“妈的,变鬼了还这么坏!”边婧怒了,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持桃木毛笔,朝女鬼飞跑而去。

桃木毛笔在女鬼脸上画起了鬼画符,狗血浸泡过的毛笔威力无穷,每画一笔都好像火烧般,让女鬼痛不欲生。

画完了鬼画符,边婧抡起桃木剑,对准了女鬼的眉心,只要一剑下去,女鬼就灰飞烟灭了。

“婧婧,手下留情。”靳昌上来替母求情。

“她已经是鬼了,不能不除!”边婧说。

靳昌哽咽着说:“她是我母亲。婧婧,如果你爱我,就看在我的面上放过她吧。”

边婧望着男人悲伤的眼睛,心软得一塌糊涂,握着桃木剑、停在半空中的右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可就在边婧放下桃木剑的那刻,女鬼趁机拍出一掌,把边婧打飞了出去。

“婧婧!”靳昌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摔得不省人事,心里又自责又愤怒又伤感,他大喊一声,捡起女孩落在地上的桃木剑,举起剑,对着女鬼的眉心狠狠地扎了下去。

“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女鬼竟露出一丝善意的微笑。

怨气聚成的鬼魅身体,正在慢慢地散去。

靳昌忽然意识到什么,扔下桃木剑,想抱起母亲,可发现只能抓住几缕游丝罢了。

“儿子,妈能再……再见……见到你……妈好高……高兴……小心……小心那些……那些人……”

“他们是谁?”靳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哗哗地摔下。

“他们……他们是……是鬼……鬼狐……”说罢,连最后一丝游丝都没了。这下,是彻底地结束了。

边婧不久就醒过来了,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根本不痛,也没有任何伤口,奇怪那女鬼怎么对她手下留情了。

靳昌还跪在那默默地哭泣,地上横着她的那柄桃木剑,她一下明白了怎么回事。

“阿昌……”她的手搭到了靳昌肩膀上。

靳昌说:“母亲是故意刺激我杀了她。”

“为什么?”

“也许她不想再被胁迫,又也许她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我记住是谁害的她,叫我为她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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