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来到旋转楼梯想上去,可是被打手拦下了。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拦下他们的人不怀好意地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好好玩而要上楼。
靳昌很是淡定地笑笑,然后打开箱子,给几个打手看了一眼箱子里的现钞。
“请问,我们可以上去吗?”
打手们面面相觑,却依旧不肯放行,其中领头的那个朝靳昌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靳昌立刻明白过来,很是识趣地从箱子里取了一叠现金给这些打手。打手们收了钱后相视而笑,也就放他们上楼了。
上了楼还是不能顺利进入那个房间,因为他们在走廊上遇到了袅娜而来的女明星晴晴。
“她怎么在这?”边婧低声问。
走廊那头的晴晴也刚好抬起头来了,靳昌反应极快,立刻大步上去,握住晴晴的手,假意殷勤:“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另一只手反到身后,给后面的边婧做了个进房间的手势。
边婧恨恨地白了一眼那个女明星,拎着箱子扣响了房间门。
“是啊,好巧啊。”晴晴说着,眼睛却跃过靳昌的肩膀,朝身后看去。
后面空荡荡的,她不由奇怪,刚才明明看到有个人的……
靳昌往她面前站了站:“上次在旧屋的事,还是要说声对不起,是我鲁莽。对了,我女朋友给你汇款了么?”
晴晴一愣,笑着摇头:“没呢。”
“这样……”
晴晴主动挽起了靳昌的胳膊:“想补偿我的话,就请我跳支舞呗。”
靳昌笑:“我的荣幸。”
边婧进入房间才发现里面其实是个秘密的地下赌场,里头分了好几张赌桌,桌边坐着有钱人,个个吞云吐雾,把房间搞得乌烟瘴气。
她的出现,让那些正在豪赌的有钱人纷纷侧目。
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开始言语调戏起来,说她是余总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夜宵”,夸她长得周正身材好,云云。
她斜着那些人,找了个座位,箱子一扔,又把双脚架到桌子上去了。一个服务员过来提醒她,她斜了服务员一眼,点点箱子:“打开。”
这服务员一怔,还是乖乖地打开了。
当箱子里的钱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那刻,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刚才那几个调戏她的人也看呆了,噤若寒蝉,心想这娘们也太有钱了。
“我要赌几把。”
服务员那猪肝色的脸顿时变得很好看:“好,没问题。”
边婧在这张赌桌上有了个位子,和她一起打牌的还有其他三个人,全是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男人。
荷官为他们发牌,她其实并不懂打牌,被她误打误撞地输了好几盘,箱子里的现金顿时少了一大半,同桌的三个男人笑话她不会打牌还来凑什么热闹。
她火冒地捏起桌上的一把牌,用力掷了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同桌的三个男人的嘴都封住了。在场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有个荷官过来邀请边婧往里面走。“好。”边婧毫不犹豫地拎起箱子跟荷官走到里屋。
里面还有个房间,装修得挺简单,一点不乌烟瘴气,空气里还有股淡淡的茉莉花熏香味,和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
荷官把她引到赌桌前,她一屁股坐下,却见她对面并没有人,便问:“叫我进来不是赌钱吗?人呢?”
“哈哈!”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被手下推了出来,边婧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男人三十开外,双腿截肢装了假肢。男人来到桌子的对面后向边婧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余舜。”
“余总,咱们来几把吧?”
“好啊。”
余舜示意荷官发牌,荷官点头照做。在荷官发牌的时候,余舜趁机试探:“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是吗?我脸上有写着我是外地人这几个字吗?”
“小姐真幽默。小姐刚才在外头身手了得,敢问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余总,你身边带着的都是身上有功夫的,那余总你又是干什么的呢?”边婧手里拿着牌,轻轻松松地就把问题重新抛回给了余舜。
“放肆!”余舜的手下怒了。
余舜做个手势让手下退下,笑呵呵地说:“伶牙俐齿的,好,好,我喜欢!”
边婧头也没抬,注意力全在自己的牌上,她的这副牌真是太好了,正苦恼着怎么打输呢。
“我受不受人喜欢我管不着。余总,快出牌吧,我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还很有个性。”余舜当即甩出一张黑桃八点。
边婧的牌里没有比这更小的,她可头疼死了,选了半天只好挑了张黑桃十点。
打了半天,边婧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这余舜好像故意要输给她似的,很快她就赢了第一把。余舜笑着称赞她:“小姐牌技了得!”
“哪里,是余总让我的。”
余舜的手下把一叠现钞放到边婧面前,边婧虽然喜欢钱,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她只想找出有办法救胖黑的那个人。她摸起一张现钞,假装很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看出现钞上的秘密。
这张现钞的防伪标志被人动了手脚,放在灯光下一照,看到的并不是100,而是一只不死鸟的图案。其他的钞票,也是一样。
她在心里暗笑,原来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集团老总,竟然也是鬼狐门的人。
接下来几把牌,余舜全输给了她,很快她的箱子,又装满了。余舜打够了,很抱歉地对她说:“好了,小姐,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边婧还不愿意离开:“余总等一下!”
手下已经把余舜推离了赌桌,余舜看看边婧:“怎么?小姐还嫌赚得不够?做人不要太贪心。今天是我小女儿的生日,我不想大开杀戒。见好就收了吧!”
边婧有点懵,这个余舜应该看出这箱子钞票的异常,怎么不与她相认?莫非他看出她是假冒的?可明明她是按照小虎说的做了,难道小虎还留了一手?
她心里焦急如焚,可她并不想打草惊蛇。她拎起装了满满钞票的箱子,心满意足地说:“好吧,今天谢谢余总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边小姐,请。”余舜笑容可掬。
边婧拎着箱子走出房间,出去后才想起余舜最后的那句“边小姐,请”,后背直冒冷汗。他早知道她是谁了?
余舜被人推着进了一个更小的房间,房间里挂了一个薄帐子,帐子后面是一把太师椅,椅子上坐了一个小孩。
“走了?”帐子后面传出一个稚嫩的女童声音。
“走了。”余舜恭恭敬敬地说。
“自作主张!谁叫你赶她走的!”
“她是假冒的,我没有杀了她就已经算仁慈了……”
女童阴笑:“假冒又怎样?成事者不拘小节。就算是敌人也能站在统一战线,就看你怎么利用了。去,把他们找来,我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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