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还未成为皇上的时候,陆家在背后提供了多大的势力,若没有陆家的鼎力相助与牺牲,当今天下谁来做主还真不一定。
可是绞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在圣上眼里,陆家不过是一棵用过即丢的棋子,没有什么可惜的。
一旦心中有了这种想法,一旦把自己的奉献摆到台面来细细清数,一种不平衡感就油然而出。
陆司空背着手在自己的书房中踱步,却又像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手中的扇子越攥越紧,扇子骨几乎断裂。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陆家能把你扶上皇位,也一样能把你扯下来,让别人坐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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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东苑。
“庆云,你要做母亲了,这消息还没有给长公主送过去,你瞧瞧是我派人送心,还是咱们过几天亲自回去一趟?”
秦庆云有些愣神。
从前是与母亲赌气,稀里糊涂的嫁给了陆家这个小子,得亏自己是个心大的,嫁给谁也从来没放在心上,这日子过了不久就食髓知味了。
可今日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要当母亲了?她显然还没有做好准备,自己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呢,出嫁前母亲也那本小册子都是红着脸递给自己的,更不用说教什么知识了。
要问她现在的感受怎么样?那简直就是无所适从。
秦庆云有些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挑个好日子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也有许久没有见到母亲了。”
心大的孩子,心里头也装不住什么仇恨,何况是与自己的母亲,年少时期的心动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回头去看看,不过是天真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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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瑾为秦景湛在外头重新安置了一处宅院,不过这宅子离摄政王府倒也近的很,更妙的一处是,秦怀瑾早已命人挖通了底下的地道,秦景湛什么时候有事情要商量简直易如反掌。
长公主也在府上等候多时了。
岁月似乎对这个温暖的女人格外温柔,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然而是柔柔的打磨,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容易亲近的菩萨面孔。
秦景湛一向是不能喝酒的,今日也难得痛饮了几杯,别人成亲之时也许是为了开心,秦景湛完全是做给长公主看样子,也是要让在场的诸位大人瞧瞧自己的确是将这姑娘放在心上的。
公主桥着自己的儿子笑得开怀,心里却不由得涌上一丝苦涩。
缘是自己无能啊!原是自己那样不争气,那样眼光低廉,怎么就没能为这两个好孩子挣到该有的名分呢?
早早就已经服下醒酒药的秦景湛将长公主哭泣的仪态尽收眼底,可他并不敢上去安慰,甚至不敢靠近一步。
皇叔说过,自己的行动是在刀尖上舔血,做好的自然是荣华富贵一世不愁,可万一失败了………,至少,至少不能牵连到母亲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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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回家省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秦景湛亲自陪着陆嘉卉回了陆家。
“岳丈。”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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