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确是喝了不少酒,导致人有些晕眩。

庭香知美了一大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那个孩子,如果就这样分开,一定会很伤心的!”

“生活也要有点趣味,不能一板一眼,那样就太灰暗了。”

“问一问也好,不定真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最近遇到的人,酒量都不怎么样。

喝一点点就开始胡言乱语,当事人对此全无察觉,旁观者无辜遭殃。

庭香知美了一大堆,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些什么。再之后她喝下龙淮君递来的冰水,又像猫一样在房间里打转。

这样的情况许久才得以改善。庭香知美重重摔倒在沙发,拖鞋弹进沙发底下,脸被压到变形。

龙淮君将她抱进卧室,为她洗了脸。

“我……自己来!”

庭香知美抢过毛巾,在脸粗鲁磨擦。

她开始脱衣服。外套,毛衣,短裙,脱掉袜子后跌跌撞撞跑进卫生间里。

龙淮君在客厅收拾残局,十点钟时关掉客厅灯。她将拖鞋从沙发底下拾出,回到卧室。

庭香知美光溜溜的躺在被子,腰部搭着白浴巾,遮住臀部和肚脐,头发湿漉漉的,像是洗过头。

龙淮君从柜子里取出吹风机为她吹了头发。

比起自己的短发,长发要更麻烦处理。吹干后的头发像水草一样摊开在床,庭香知美整个人呈大字,压着被子一角,然后像条毛毛虫一样把自己裹起来。

“来,睡!”

她露出头,傻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

接下来的几照常班。

今年的雨水要破纪录,如今是二月末,几来的雨量几乎能抵整个冬的水平。

东京都很多地方的排水系统不堪重负,地下通道之类的地方被水淹没,行人无法涉足。

路很多人,多半时班族,神色紧张,忧心忡忡地在雨里撑伞赶路。背着书包的孩卷起裤腿,将膝盖以下全泡进水里。

折磨饶春,以这样的气宣告回归。

学校在考试,三月中旬发春假,各个学科都紧锣密鼓的准备为整个学期画最后一个标点作为总结。

古文课只是选修,在其它人忙得不可开交之时,龙淮君坐在窗口望着外面的磅礴大雨。

清晨袭来一阵大粒急雨,过后放晴一会儿,刚松了口气,又有细雨落在棚顶。

今年不同寻常。

这雨下个没完,实在让人心烦——多半人会这样想吧?

龙淮君倒觉得像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雨迟滞了公交,放慢了人们的脚步,将人们从都市的枯燥乏味里解救出来。

雨还带来空的气息。

她当然无可避免想到去年此时的情况:

干燥的冬,雪也少,雨也少。直到三月底,第一场像样的春雨才姗姗来迟。

到那之后连续两月的梅雨,每都能看到气预报播报第二的气:

雨,雨,雨……

日日有雨,每看着气预报睡觉,听着细雨敲打窗户的声音起床。现在想想,那简直是堂。

课铃响起,办公室里的人匆匆走掉一半。

旁边秀子的位置,依旧空空荡荡。文件落有灰尘,提示她已经过去的时间。

秀子已经半月不曾来班。

下午放学前,主任找到龙淮君,给她送来新生名册:

“下一学期,你就负责这一个班。”

她才知道,升学考试也已经悄然过去(与现实时间不同)。

粗略翻看一下,在中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立花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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