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与转头,银霜的眼中开了一轮太阳。驻临暖风站在竹亭中望着人影走远才慢慢走进里屋去了。

狱教天地。

风雪肆虐,一袭白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踩在深厚雪地中,半身淹没雪内,看不见脚印,只有人移动形成的一道雪槽在缓慢延长。雪槽内时时点点挂着雪,染成半个血槽。清劲的手擦了又擦,入狱教大门之前,他先是检查了自己身上有无血迹有无不妥。

进门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萧自逐,紧紧拉着萧自逐的手,将捏在手中的令牌交给萧自逐。

“阿逐,北国有难,你随我来。”

萧自逐还不知发生何事,只手由他拉着,直到走到门口那血池旁。

“阿逐,我安排你赶往北国,从密道过,莫要多问,我不召你回你就永远不要回来。”此话说的决绝,顺带着腰间的一束玉珏同交予他。

萧自逐的面色苍白,满脸疑惑,更多的还是惊恐:“阿与,怎么了?”

这受伤之人却是孟与,也是,不是孟与还能有谁。

“北国现在急缺人手,你要走快些,要是北国没了,我拿你是问!”这也是孟与第一次用命令和威吓的口吻和萧自逐说话,他的语气冰冷强硬,像极了洞口的冰锥。

萧自逐并不想走,孟与受伤不浅,他不能丢下阿与的,就算是一起死也无所谓。

“我并没有要紧,只需调理片刻,你若晚去要败死大数人性命,快去快去,你留此徒添烦念。”一掌打在门内石壁上,门缓缓闭落,复又一掌把萧自逐送出,他无法再回。

现如今留给萧自逐的只有雪地和血池,他转念一想,真是有什么要紧事罢,此刻也无有他更多的选择,两行滚烫热泪迸出,虽然之前从未听过狱教还有个北国附属,这也是命令不可违抗,需要他他便去,那就跳吧。

看着从不会被冻结的血池,他又回头看了生硬的门一眼心里感受到了门后的孟与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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