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嬷嬷瞒得也深,原先他们两人都是分开审问的,后来大理寺的人或是审得累了,想用她儿子逼她说实话,谁知她一见儿子身上的伤立马就有些失控,叫喊中将此事说漏了嘴才叫人知道。”
整件事同陈子尚他们谋划的差不了多少,陈嬷嬷在看见他身上的伤痕后,颇有些崩溃的癫狂,情绪激动之下说出了那事,大理寺的人一听不敢再私自审问下去,即便想再审滇王府的人也不会同意,只好停了提审急派人入宫禀报。
今上原是不信的,只是大理寺说的言之凿凿煞有其事的模样,说什么也不敢再独自审问下去。毕竟涉及宗室血脉,此事即便是他们胡乱编造出来的,也该有德高望重的宗室在才能问继续下去,礼法如此不可更改。今上无法请了宗室耆老去同审,又怕这事是假,派了刑部官员同去,嘱咐所有破绽刑部可自行处置。
这事查了五六日,越查越真,大理寺与刑部谁都不敢定案,到最后还是宗室做主将这事认了下来。
“说起来,越恭王的爵位还在,这定了下来,也不知道要给这位爷改个什么名号袭个什么爵位。”
“不改什么名号,太后知晓此事后可是特意去找了今上说话的,说是越恭王活着的时候若有什么不对的,还望看在兄弟一场人又早就没了的份上宽恕他。说到底,当初没有夺爵只怕那错处也不大,当初既然严罚了,如今他唯一的血脉在外漂泊十余年,无论是为着宗室颜面还是为着自己的仁德,都很该安抚一二。”
太后这话说的既是请求又是告诫,一番话说的入情合理无可辩驳,而皇帝也毕竟是皇帝,终归也是要顾忌着史官手中的那杆笔,“这事传出去总归对皇室名誉不好,今上面子上下不来也不能自己说出安抚之语,太后这番话也算是为他搭了台阶,顺着太后的意,又施了恩又全了自己的孝心,也便这样了。”
“这是要直接袭爵了?”夏竹溪总觉得今上妥协的未免太干脆了些,这倒也不大像这位的做派,便是同意了也该有些磕绊,哪儿能这样容易。
“先封了世子,就说是越恭王怕他染了疫病,刚出生就送去外面的,待行了弱冠之礼再袭爵。”
外面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止是朝堂还有外面的百姓,人人都看着。越恭王凭空多一位嫡子,又是从外面找回来的,传出去只怕要说今上刻薄,连宗室的孩子都容不下,找个由头搪塞一番倒也是应当。
“理当如此。”何箬竹点点头,“才还说他们两人都受了伤,不知如今在哪里养伤,总不能去越恭王府吧?”
“自然是在滇王府,越恭王府过几日只怕要重修。”工部虽将越恭王府修缮的差不多了,可到底不是按着正经王爷的住处修的,秦霄然已然可以预见到自己又要许久见不到自家夫君了,“即便越恭王府修缮好了,里面也还荒着一点也没收拾,连个仆从都没有,总还是住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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