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沉默的看着他,心中并非毫无触动,只不过
“你别怕,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交待春蓉去做。”旻宁定定的看着我:“我总有办法护你周全。”
“不是怕”我同样定定的看着他,摇头道:“我只想知道,若是有一日,真的要你也一脚踏入这无底漩涡,护我一家老小周全,你能有几分把握?”
旻宁一怔,旋即笑道:“虽不说有十分把握,但总归可以一试。”
“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突然想起一事,问道:“现在这个叫春蓉的女子原本叫什么?”
到底是担心他误解,我补充道:“此前,我一直以为春蓉便是原来的那个春蓉,现下知道她是你安排的人假扮而成,难免需要时间接纳。”
他松开扶着我的双手,背过身去,似乎是思量了一瞬,才答道:“既如此,我也不瞒你。她原本并没有名字。你以后便把她唤做春蓉也并无不可。”
“没有名字?”
说真的,我不大能相信一个人没有名字这种事可是,看着旻宁那复杂的眼神,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许本不该问。
只是,话已出口,如覆水难收。
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进退维谷。到底是旻宁率先一步,破解了这尴尬的场景:“你只管信我,既然春蓉能在你面前表明身份,便从此以后是你的人了,与我再无半分干系。”
“我不是”
“好了,我明白你的顾虑。”旻宁恢复了一贯的笑意,有些狡猾的看着我:“只是,你究竟是何时察觉邹氏有异的?”
今日心情大起大落了数次,早已无力与他周旋,故而直言道:“我也不十分确定。说来恐你笑话,便是迈进一品居大门之际,我也不过将信将疑。直到方才瞧了那信笺上的内容,我才道:原来如此。”
“哦?”他眉毛上挑,道:“那你又是如何会疑到她身上?”
“前些日子里的几次事情过于巧合,我便想到府内恐有人里应外合。”我叹了一口气,道:“原以为那里应外合之人是王府派来的婢女婆子,可直到”
我心口堵的有些难受,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直到曲临江花市,李氏之子居然能如此准确的掌握我的行踪,且目标清晰、毫无犹疑。我便更加笃定,府内有人里通外贼。再加之,林妈妈在如此危机之时却突然消失不见,事后既不着急寻我且又赶着回府与邹姨母耳语,我心中便愈加起疑。”
“哈!这般说来,你也只是怀疑邹氏而已。”
“确实如此。”
旻宁抚掌笑道:“看来,我吩咐春蓉递信与你还是十分不要,不然,你恐还被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要数钱呢!”
我默然不语。
“行啦行啦!”他又敲了一下我的额头,道:“说了半晌话,过来喝点茶润润吧。这是漳州南部特有的天山白,只在林崖之间偶然生出,非人力栽种培植所得,乃是凝天地灵气精华而成,且不可暴殄了。”
那茶汤金黄,馥郁香气,含在口中,回甘生津,果真好茶。只不过,我此刻心境不佳,喝的很是随意。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他手指纤长,在青瓷茶具的衬托下,愈发如玉。
“旻公子”
“娴儿好生见外,怎的还称呼我旻公子?”他斟了一盏茶,递与我面前,道:“我们好歹也一同经历了这许多,你说是吧?”
这说的好像挺有理的
我竟说不出反驳之词!
可唤该你什么呢?
阿旻?阿宁?
宁宁?
天啊,想想都渗的慌
酝酿了许久,我试探着开口道:“大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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