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军？”
“能顶什么用？你干脆把我的星落军也调过来算了！”
李振怒吼，张涛却根本不搭理他。
“玛德，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家伙！”
“成天玩计谋，讲什么布局、千古大业，目光放长远。”
“在我看来，和人命相比，这些算个屁！”
见张涛如此，李振再次怒吼，心中压抑至极。
他最难以接受的就是此刻情形，下面的人在死战，在流血！
而他身为绝巅，只能站在御海山巅，仿佛举世而独立，高高在上，冰冷冷的旁观！
有些时候，他甚至羡慕魔武老校长，羡慕南武校长，羡慕李长生，可以厮杀，可以浴血，哪怕马革裹尸、埋骨魔土，也好过现在！
若是无能为力也就罢了，空有一身力气，偏偏无处可使，只能作为威慑性的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憋屈与无奈！
他是冥王！
这是荣耀！
亦是枷锁！
威慑地窟的同时，也束缚了他自己。
……
“随你吧！”
“我只希望你张涛，看着这些死去的人，不会夜里做噩梦惊醒，能够问心无愧！”
片刻的沉默后，李振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
心中明白劝说不了张涛，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然，片刻后，他的周身竟是诡异的浮现出一股子暮气！
这种状态本应该出现在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此刻却是在一名绝巅身上显露。
不可谓不荒谬！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睡过觉了，又怎会做噩梦？”
张涛晒然一笑，但瞧见李振此刻的状态，却又变成了苦笑。
“你这又是何必？”
“咱俩共事这么多年，你对我还不放心？”
“不放心！”
李振开口说出三个字，简单直白。
神色一僵，张涛叹了一口气，目视远方，道：“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
“不到极限，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们能爆发出怎么的能量！”
“新武，全民皆武，但我想要催生出的是铁血战士，而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你看看那些家伙，一个个陷在瓶颈里卡了多久？”
“就拿魔武举例，吕凤柔、唐峰、罗一川，这三人，哪个不是六品巅峰？哪个不能突破七品？”
“黄景也是，在七品卡了几十年，他是真没那天分达到八品宗师境？”
“魔武老校长战死，吴奎山终于突破九品，他们就不行？”
“至今还不突破，难道要等着灭族的那一刻再突破？”
……
“所以，你是在揠苗助长？”
“你要用死亡与鲜血，来催生他们？”
面对张涛的解释，李振反问，面容依旧很冷。
“太多年了，我们的实力越来越强，人族也一天天的变好，有些时候，我却觉得自己已经看不透你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是否还是曾经的你。又或者，和那些躲着的藏着的老东西一样，有了自己的盘算？”
“你想要的，希望的，究竟是什么？”
审视的目光紧盯张涛，李振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但却很认真。
“我只能说，初心未变！”
目光望着远方，张涛的声音传出。
“初心么？”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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