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

钟毓瘫在江川某处院子的榻上,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

“夫君,我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她十分苦恼。

雪燎默默擦拭枪杆,道:“何事?重要么?”

“应当不大重要,否则我怎会忘记?”钟毓嬉笑道。

……

夜深梦回中。

钟毓一咕噜坐起,惊醒了同床而眠的雪燎。这钟毓还没发话呢,雪燎简直比她还着急——

“怎么了?”

他摇了摇钟毓。

钟毓咬牙道:“我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情了。”刚才在她的睡梦中,梦到了那个寮山村,那个死灵众多的阴邪之地寮山村啊!

“何事?”

雪燎替她擦了一把脸,问道。

“我在寮山村封了一个入魔的修士。就是云英、齐吾那般的,被魔种寄生了的。”钟毓张了张口,“我当日不知,后来见了魔种也不知,为何我今日才想起!”

“哦,是这事。”雪燎慢悠悠道。

房中燃起小灯,他的眉眼在灯火下更显深刻。

“你封了那魔种多久?”

钟毓无可奈何地锤了一把雪燎,恶狠狠道:“二十年啊!”现在都过了十多年了,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记性会这么差?

“明日启程,”雪燎把她按回去,“先睡。”

钟毓躺在床上瞪大眼睛,仍然睡不着。

“睡不着?”

雪燎悠悠问她,“那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好。”钟毓立马掀开被褥,眼神欣喜。雪燎真好,去处置封印和魔种——当然没有和雪燎一起好玩啊!

下一秒,却见雪燎掐了个决,屋内灯光大亮。

他和钟毓也成了衣冠楚楚的男人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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