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木子严见沈文差不多消气后起身,边拍边抖着身上的脏物,双手敞开再次抱紧他。沈文抬手扯着他耳朵说:“滚远点。”木子严抱紧他手在沈文头顶上轻柔地抚摸着,安抚并带着真诚地说:“不滚。”再滚下去可能面临的是孤独终老。
“你嘴里吐出鬼话能信?”沈文推开他的手抬眼看他,嘴角勾起弧度,满是嘲讽与不信任,类似的话对他又说过几次,这种安抚骗人的谎言他是不需要的。
他不当鬼已经好多年,对着沈文的神情,木子严的心脏划过一丝刺痛,双手传来麻痹的疼,他闭上有些微颤的双眼,轻印上沈文的唇说:“真的,我不骗你,我可以和你解释。”
沈文淡漠着神情,听着他自己要说的解释。“你妈妈的墓碑里藏着你伯伯要的岛屿的归属合同和公司的一些文件,他想让我在岛上建一栋房子,那是你爸妈一直以来的理想,却没有完成,你爷爷已经老了不可能去签合同监工,怕你承受不住伤害,所以就由我来。”
“你认为我很软弱吗?”沈文反问道。木子严黑漆的眼睛盯着沈文的双眼,抚上他的脸颊说:“不,我怕你会难过。因为我知道你伯伯的套路自然不会走老路。”
“有些障碍过去就会消失,你陪着我就好。”父母的死一直是他的心魔,说是不敢上岛,到不如说是他不肯接受父母已走的事实,见到墓碑他逃避的借口便会瓦解。
木子严再次抱紧他,笑着对他说:“我会一直陪着你到死。”这句话在从前也说出过几次。
“你身上这么脏离我远点。”沈文撇头一口咬上木子严的耳朵,木子严吃痛也抱着他不放,宠溺的贴近沈文的脸庞,感受怀里人的存在满足的笑着。沈文沉着脸挣开他的怀抱拉上他的手,不说话的向前走着。
“要去哪?”“你太脏,回酒店洗澡。”回酒店的路上经过男士内裤店,给木子严买几条内裤。
到酒店洗完澡木子严穿的还是沈文的衣服,默默的将自己半脏的衣裤洗干净,晒在酒店的窗台上,爬上床贴近沈文搂着他的腰带点讨好的意味说:“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没接。”
沈文看一眼他:“手机在酒店没带出去。”“好吧。”不过人找到已经万事大吉,“晚上我们去吃烛光晚餐吧,再去玩一下,没有人打扰真好。”想着之前,他想和沈文调情总有人插足。
“随便你。”午餐还没解决,先想着晚餐。沈文顺势躺下拉起被子盖到脖子,木子严俯下身啃上沈文的嘴,沈文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转过身,木子严坚持不懈的掰正他的身体继续啃上沈文的嘴。
沈文张嘴咬住他,用力的捏住木子严的脸往一边扯,木子严痛的皱眉仍由沈文咬唇扯脸,不拉开沈文的手。后来沈文舍得松开手,木子严感觉脸上的肉一阵阵的疼带动着眼皮上的神经狂跳,他还是忍不住揉上自己的脸,张嘴舔上沈文的唇,让他放开自己。
沈文放开他隔着他的手贴上他的脸,半撑起身舔上木子严被咬红的唇瓣。两人在床上磨蹭几下,差不多到下午1点,才舍得出吃午餐。
两人坐在中央的小圆桌上,白色的桌子衬托着白色的碗盘,中间放着8寸的披萨,一杯饮料,一碗意面。木子严不知发什么疯,单手撑起脑袋,一只手摇着杯中的饮料放在嘴边饮上一口,再极有风韵的放下手中的杯子。 “哦,亲爱的,你真优雅,我的心被你深深的吸引。”
“闭嘴。”沈文拿起餐布吧嘴上的酱汁抹掉,下意识的抿嘴轻舔一口,两人前去结账结果打包好的披萨。
回到酒店木子严啃上沈文的脖子,拿过他的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什么人都有,他只是单纯的打开流量未点开微信,接着穿出咚咚咚的提示音,屏幕上方弹出一堆有用和无用的消息。
手机还未接受完讯息,又弹出一个来电提醒,显示着的名称是陈裕。木子严点击接听放在耳边,喂字还未出口,里面人异常冷静地先开口说:“沈文,如果你再持续关机不接听电话,我可能就联合国外报人口失踪案了,毕竟已经连续失联了几百个小时。”
木子严说:“你是谁?”
对方回他:“我还想问你是谁,沈文自杀了吗?”
木子严听着一愣,怎么会有这种口德败坏的人,他是在咒沈文死吗?木子严深吸一口气,用力抿嘴笑着用鼻子呼出:“文文就在我旁边,你最好留点阴德,死了之后再地下好混些。”
陈裕在那头气急败坏的说:“你诅咒我?叫沈文接电话。”自个在电话那头嘀咕道。“要不是我,沈文都成仙了,是我好心办坏事。”木子严正想回上一句,作为事外人的他并不知道沈文曾经‘自杀’过。
陈裕开口叫沈文,沈文看木子严微怒的脸色,从他手中拿过手机,见来电人是陈裕通话内容也已了然,问他说:“什么事?”
“我还以为你自杀被送医院去了,现在才被人发现。你去旅游就不能开个机,让我方便联系你?刚才那人是你家那位吧,嘴真毒。”陈裕真没有自知之明,他的嘴比谁都毒,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心理医生。
木子严拉住沈文未接电话的手让他靠近自己怀里,伸手勾起沈文的下巴,笑着印上他的唇,沈文按开他的脸,转过头。“你说我自杀干什么,我说过是去旅游散心,也不想有人打扰。”
“还不是你有前车之鉴?谁知道你是真的想开还是想骗我,毕竟你欠我一个人情,就得给我好好的活着,万一你真的欠着人情赖账我也没话说。你家那位回来了,你也没事,我也不必提颗心担心你有没有去死,回国后别来医院看我,私底下见面聚会是可以的。”陈裕嘴里吐出的话虽不好听,实际都是关心人的话。沈文也多亏他这个白欠下的人情,才能活着,可这个人情几辈子也还不上。
勿吞的这件事在陈裕面前也永远解释不清,就像神经病和心理医生狡辩说他跳楼是勿跳你信吗?沈文听他讲完没有回应上一句,陈裕和他说完后也就放下心挂断电话。
“自杀?”木子严有些震惊的看着沈文,因为他的一意孤行又造成沈文的痛苦。“失眠,吞多了。”说实话等木子严的有段时间浑身透着难受更是喘不上气,好几次沈文忍不住想直接去死还比吞安眠药快些,可以说是信念坚持着,他没有去做只是等,一直等,等到后来不小心吞下安眠药才想起,原来他已经等了很久,那时候他想要是没死就活下去,要是死便死吧。
木子严差不多明白沈文是怎么熬过等他的时间,他闭上眼紧紧抱着他,想把他的血肉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其实也一直在后悔,后悔没有带上沈文,后悔帮他一起打开心结,说多又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他能重复的话只有:“对不起。”但是这几个字说多也显得廉价。
“你别再丢下我就好了,不想听你你半吊子的承诺。”
“好。”这次给沈文的伤和上辈子加起来,他永远也不能抚平沈文在心口的创伤。
木子严心想的烛光晚餐并没有实现,沈文带着他去一家牛排店进行,和他说你可以想象成烛光晚餐。
…………
像木子严这样毫无头绪的找沈文的踪迹在这辈子已经是第二次,上次是在国内,这次却是在国外,范围如此广阔,木子严根本无从找齐。他先是回到自己家,沈文虽然住过走时却整理的很干净,碰巧是周末他又跑到池顾卿家敲门,池顾卿先给木子严开门,木子严未进门见到池顾卿先给他一拳:“不愧是顾痴情,真的把我恋爱谈死了。”
“木子严,你干嘛!”池顾卿受力后退一步,纪戚予见池顾卿被打,冲上前去,拍拍池顾卿的胸用嘴吹吹说:“脏东西快走开!”不管是什么时候,纪戚予都会和木子严对着干,就算是久别重逢。
木子严无视纪戚予的举动,他来只是看看,他知道沈文肯定不会说自己去哪,他只能碰运气。
“恋爱谈死我不负责。”池顾卿说完,纪戚予又接上一句:“既然是不能强求的爱情,就让他过去吧;是你不能给的幸福,就让他走吧。”纪戚予显得特别的深情,混着透着不相容的文艺气息。
“狼狈为奸。”木子严郑重的说完,转身跑出两人的视线里。他俩的眼睛还盯着门外,纪戚予单手打上池顾卿的肩说:“去国外找人真需要靠缘分,手机又联系不上。”他也试图给沈文打过电话,一直是关机。
池顾卿拿下他的手看他一眼说:“遇到应该感恩,错过应该释怀。”纪戚予对他狡黠的笑笑:“我呀!尝试过爱情的滋味就不想放手。”池顾卿牵上他的手:“那就不放手。”成为纪戚予爱人的池顾卿没改变多少枯燥的本质,却是很温柔。
“我希望文哥不要出事的好。”
“沈文不会出事。”两人关上门往回走。
…………
木子严心不甘情不愿的吃完牛排,拿餐巾擦嘴说:“酒店里还有一份披萨。”
“放着先。”沈文用叉子叉起一块圣女果递到木子严嘴边,木子严一口咬下,沈文放下刀叉,擦擦嘴起身准备走,两人在前台付完钱出门。
夜晚的街景倒是灯火阑珊,树上一圈圈的挂着五彩斑斓的灯光,木子严牵上沈文的手,贴上沈文的肩低头在他脖子上哈气,沈文受刺激的一缩,没看他,手却掐上他的手,木子严吃痛的松手甩甩痛感。
回的酒店,沈文洗完澡在浴室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木子严上午就洗过澡在外换上沈文的睡袍,从窗台上收回衣服放好,上床被子盖住腿等着沈文,沈文从浴室出来躺在他身边说:“关灯。”
木子严应声关灯随后躺下,抱着许久未同眠的身体,沈文头抵着木子严的胸膛,心底的空虚被一瞬间的填满,闭上眼静静的睡去。木子严下巴蹭蹭沈文的头顶,双手勒紧毅然满足的笑着。
木子严一大早醒来,玩弄着沈文的发丝,特别的揪出额前的几缕,惹的沈文皱着眉不满的睁眼。木子严探下头轻吻上他的发丝说:“早安。”
“嗯。”沈文伸手揉弄几下被亲吻过得头发,撑起身体下床,走到厕所去洗漱,木子严跟着下床走在他身边,与他并排刷牙洗脸。
沈文回卧室拿衣服又回到浴室,木子严直径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将窗户一开,头往外探出说道:“今天天气很好啊!”阳光照在身上适中,窗外的空气很透彻,适合调情的好日子。木子严愉快的哼起歌,摇着身体跳起老年迪斯扣。
沈文换好衣服出来见木子严还在摇摆摇摆,他从行李箱里拿出几件衣服挂在木子严手臂上。沈文买的衣服不是均码的便是宽松的,他从不喜欢穿紧身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衣服穿在身上没有束缚感。
木子严去浴室换完衣服,有节奏的踏脚跳出抱住坐在床上看书的沈文说:“亲爱的官人,我们去哪叙旧?”其实是调情。
叙旧?沈文瞥他一眼,翻一页纸:“你想去哪。”
“去蹦极吧!”“……嗯。”
然而他们在出发前,沈文却接到来自高惺铭的电话。
“沈文,你什么时候回来?”沈文看一眼木子严说:“过几天。”
“你明天能不能赶回来?”木子严抢过沈文手里的手机说:“你有什么事快说。”
“谷谷要去做小学老师,帮我商讨一下。”电竞小孩要去教小孩子读书,木子严沉默一下说:“你让他去教计算机,只用教小孩子打打字。”手机那头的高惺铭像是和别人说着什么,只听见手机里传出一声尖叫:“我不要!!”
沈文拿过手机问他:“你们闹别扭了?”
“不是,他想教贫困地区的小孩子玩游戏……我怕他把那些小孩带坏,帮我劝劝他。”林谷杰想帮贫困地区的孩子,却想自己所学的专业对他们来说一无是处,但是他玩游戏很厉害。林谷杰这算是好心办坏事吧,沈文心想。
木子严被高惺铭催着只能放弃这次调情的机会,收拾着行李打道回府,结果在回去的路上,纪戚予又打来电话问沈文什么时候回去。木子严忍着气打电话给池顾卿让他管好纪戚予。
第二天一下飞机刚走到候机楼,纪戚予在前方喊道:“文哥!”他跑到沈文身边习惯性的搭上他的肩。木子严把行李箱扔给池顾卿,丢开纪戚予的手搂住沈文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抱,对纪戚予说:“滚到顾痴情怀里去。”沈文直接推开他,接过池顾卿手里的行李箱和他一起走。
池顾卿看着他说:“你在国外怎么样?”“遇到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你不也算是半个离家出走的人?”沈文勾起嘴角,淡淡的笑着不说话。
纪戚予跨过木子严大步走向前贴到沈文身边说:“文哥,直接去高总那?”木子严使劲拉开纪戚予把他往池顾卿那边推,纪戚予被推的一个铿锵,池顾卿及时伸手稳住他才没让他摔倒,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说:“你老往沈文上凑什么。”
纪戚予在池顾卿耳边小声逼逼:“谁叫他那么幼稚!”池顾卿按上他的头说:“你半斤八两。”
木子严牵上沈文的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搂,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神,沈文也没挣开他,木子严说:“你们先去,我们去放行李。”
池顾卿转头看向木子严说:“你们怎么回去?”沈文看着他:“我是开车来。”
木子严笑笑:“我没开车。”当初他想两人都开车,回来会少掉独处的时间,就算放着一辆车在飞机场,到时候回来开车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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