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说中文?”小笠原五郎闭着眼睛,靠在唯一能做支撑的木板。绳索并不是固定的,在半空中自由的转了个圈。

“我曾经在燕京大学读过书,河边将军命令你,把配方用电码的方式告诉我,军中疫情已经很危急了。”

“不行,那个厨子懂日语不能用电码,Spre Sie Deutsch?(你会说德语吗?)”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柳田樱一脸歉意。

“回去吧,告诉将军,中午时分,用摩斯编码。”

摩斯编码也是战争期军方习惯的特殊信号的传递手段。

中午时分日本人在外边驻军,顺手把昨天晚绑的老板娘也送了回来。

老板娘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赶了进来,进门没有理会自家男人,反而比划的手语冲着绑在木板的小笠原五郎说着,撸起了袖子,胳膊写着几个字。

“使用jn 25b编译信号。”

这是众多日方摩斯密码中的一种。

如果不知道破解的信号的种类,哪怕你知道他们传递的密码长短,也没有办法准确的翻译出来。

戏子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把揪住了老板娘的手。

“这他妈汉奸婆,临了临了把咱们爷们儿给卖了。”

说着就跟痞子两人打算把这个卖国的疯婆子就地阵法。

厨子当然不可能允许杀了他老婆,几人推推搡搡从前台打到了后台,离离了小笠原五郎的视线。

“他们要传递密码,咱们用老办法拿血包。”

几人早就有了应对方法。

戏子还在一旁一边喊叫着,一边将茶壶碗筷狠狠的砸在地,模拟几人打架的情景,背地里偷偷的塞好了血包。

他们就打算在小笠原五郎面前演一出戏,让他彻底失去戒备。

无论是厨子跟老板娘假意投敌,还是故意向传递日军消息,都是为了更好的截取信息。

几人又吵吵闹闹的从后台打到了前台,就在小笠原五郎身旁。关于要不要现在投敌发生了分歧。推推搡搡之间一发子弹射中了老板娘。

当然只是空弹,但在小笠原五郎视线中,这个疯婆娘当场流血,竟然被自己人杀死在当场,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他也怕又是给他下的苦肉计,盯着倒在地满身是血的老板娘看了许久,对方半天都没有眨眼睛,应该是真的死了。

四周又没有看管他的人,时间也到了,正是传递信息的最好时刻。

小笠原五郎顾不得其他了,脚的大拇指化作电报的左右手,一下一下的凌空敲击着。

而在窗外的日本军官通过望远镜,及时把小笠原五郎传递的消息模拟出来,一旁有记录人员急忙记录在册。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倒在地的老板娘睁着眼睛,把传递的所有信息都看在眼里。左手在看不到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敲击着。

传递给日军的消息,同样被她记在脑海里。

消息传递结束,厨子又假惺惺的把老板娘的尸体抱进后堂。

“怎么样?记下了没有?”

铺垫了这么久就为了能获取虎烈拉元素周期表。

老板娘负责把记忆中的数字写了下来。厨子负责把数字翻译成中国话,而痞子则需要把这些元素推导出来,看看能不能破解病毒。

中国人在这边儿模拟着。日本军方也在尽快的做着实验。

只要等到疫苗生产出来,这4人就可以顺顺利利的通过地道返回战后区。

他们也不用再装疯卖傻。

拿着这份疫苗就可以拯救千千万万被虎烈拉感染的中国人。

小笠原五郎被绑在椅子,正坐在大堂,他面前突然出现三双黑色的军靴,抬头一看,没想到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戏子,胆小懦弱的厨子,还有那个丑的跟鲶鱼精一样的老板娘,现在都换了正统作战服。

莫奕留的一头长发肆意的散落下来,长发微微过肩。长头发的莫奕有着说不出来的诗情画意。配着他一身合适的作战服,就像一个冷血杀手。

“我们是来感谢你的,送来跟你道个别。”

小笠原五郎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三人,所有的所有他都明白了。

哪有什么投敌,哪有什么枪杀,一切就是为了演给他看,只为了劫取信息。

“看样子你们应该破译了病毒。”

“那得感谢你及时传递出来的消息。”莫奕说到。

“不,那只是一种假设,还需要试验和更多的临床证明。”

听着小笠原五郎说的话,几人微微变色,但只能希望于痞子这个生化专家比小笠原五郎更加高明。

傍晚时分,大家都在等着痞子的实验结果。为了保证样本的安全,老板娘已经带着变异原菌液从地道返回了战后区。

2楼实验房门终于推开了。痞子那双疲惫的眼睛中有着数不出来的失望。

“怎么样?有效吗?”

痞子摇了摇头,手里的那张纸记录了很多次实验数据。

“我试验了很多次,可是这个配方只对原君液有用,对变异病毒根本没有效果。”

大家都在等着撤退了,没想到临了临了却遇了这种事情。

如果这种疫苗没有作用,那他们4人在这里潜伏了这么久,一切都没有意义。

门外突然想起了日本军官的口号声,莫奕透过门缝往外看去。是日本敢死队已经成攻击队形,打算强攻这里。

没能破一疫苗,有可能几人还得把命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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