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主公也知道,我退回印绶并非是为了官职大小。而是主公既然不再需要我的愚计,那这印绶,我也没必要留着了。”荀攸道。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就不再需要先生您了呢?”谢誉当即对荀攸拜道:“如今的我,比以往更需要先生为我筹谋。”
“主公捂心自问,你还信任在下吗?”
“我当然是信任先生的,若然先生此言是怪我之前怠慢先生,在先生来到羽启城后并未与先生相见,那我可先行想先生赔罪。”谢誉又再拜道:“我之前不见先生,非是不信先生,实在是无颜以见先生。”
“为何无颜?”
“我既聘先生为谋主,理应尊重先生给我的意见。可我还是不顾先生劝阻,执意率兵入关中,这是对先生的不尊重,所以如今才无颜以见先生。”
“哦?这倒是奇怪了。”荀攸说道:“若主公此番入关中是败了,那你说无颜见我,到可以理解。可主公你此番入关中,分明是胜了,难道主公就不曾想过,得亏没听我这军师的话?”
“怎么会呢?我从未如此想过。我心里有的,一直都只是为我的任性,而对先生你感到亏欠。”谢誉道。
“主公,我有一事不明,一直想要问你。”
“先生但说无妨。”
“主公既然不听我劝阻,执意要率兵攻打长安。可为何既然长安都已经到手了,主公反而又退了出来?主公此去长安,真的就只为了除去王允、吕布?”
“先生,当时王、吕二人在关中手握重兵,与河东近在咫尺,我实在是如芒在背,不得不反啊。”
“主公应该也知道,李傕、樊稠等人并非治世之材,主公为何要将朝廷拱手让与他们?”
“先生,我正是因为知道李傕等人是虎狼之辈,他们从未对我真心信服,我若久留长安,恐怕会遭他们毒手,我如今不过是为了外出避祸罢了。”
荀攸叹息道:“现在李傕等人把持朝政,长此以往,只怕国非国,臣非臣,君非君。”
“先生,我家乡有句老话,那叫‘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我今日便可向先生保证,待时机成熟,李傕等辈人心尽失之事,我必会再入长安,清除宵小。”谢誉再次将印绶双手递至荀攸面前,说道:“还望先生能不计前嫌,能继续继续为我筹谋。”
这时,荀攸终于肯接过将军印绶,正式升任军师将军。
除了华歆外,有治世之才的陈群、能吏袁涣、前汉阳太守傅燮遗子傅干、文武兼备的吕范、琅琊诸葛瑾、广陵吕岱也都先后应召至官。
谢誉以陈群为都官从事,主察举百官犯法者。又以袁涣为主簿,以原主簿张时为簿曹从事,主管钱粮征收,财政支出。又以诸葛瑾为书记,以吕范、吕岱为将。
谢誉觉得傅干久居边地,深知百姓疾苦,便以傅干为典农校尉,主管一州农业生产,劝农桑,务积谷。
昔日谢誉岳父蔡邕曾遭政敌迫害,流落江湖,幸得泰山羊氏收留庇护蔡邕一家。而泰山羊氏前南阳太守羊续又是当世知名的好官、清官,曾留下悬鱼拒贿的美谈,谢誉便征羊续长子羊秘为仓曹掾,负责管理治内粮谷。
而智将周瑜、能臣张纮、老好人鲁肃,还有徐州陈珪陈登父子、糜竺糜芳兄弟、孙乾等人却纷纷拒绝了谢誉的征召。
周瑜、鲁肃等人拒不出仕,谢誉也早做好心理准备的了。但谢誉没想到他如今贵为骠骑将军,徐州那票子人居然一个不来,真不给他面子,看来像刘大耳那样有个皇室贵胄的身份还真挺方便的。
西河郡地处边陲,北边就是南匈奴旅居地,之前朝廷更是将西河郡中长城以外的地都让给了南匈奴,更让南匈奴将单于庭立在了西河郡北部的美稷县。
近年南匈奴又趁汉朝内乱,无暇他顾之时,不断地外长城内迁移,又侵吞了西河郡的圜阴、圜阳二县。现在陈展虽为西河郡太守,实际所掌控的只有西河南部的五个县,圜阳县以北的五个县全在南匈奴手中。
如今并州之中,除了西河郡北部遭到南匈奴侵吞之外,并州西北的上郡、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五个郡全由南匈奴占据,只有西河郡、雁门郡、太原郡、上党郡四个郡还在汉人手里。
所以西河郡的西边和北边全是匈奴人,而西河郡东边的太原郡又在袁绍所置的并州太守高干手里。
谢誉见西河郡周边强敌林立,而西河太守陈展手里能打战一点的,就只有一个佐军司马河东毌丘兴,他怕陈展应付不过来,便以吕岱为别部司马,领兵一千北上,将吕岱军划归到陈展麾下。
吕岱有勇有谋,史上吕岱还官至东吴大司马,现在陈展有吕岱相助,谢誉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
接着谢誉又表牛辅旧部董承为太原太守,让董承领本部兵马屯兵西河郡东南部的平周县,并让董承伺机攻略太原,给高干制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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