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圆床赫然呈现在眼前,只不过与这包围的白截然相反是是,里面竟是铺天盖地的大红,大红枕头、大红锦被,宛如一个处心积虑准备好了的喜堂...那红直烧的人眼睛疼痛,灼的人大脑内更加眩晕。
就在这铺天盖地的大红之间,两个着了睡服的白色身影,正在忘我的翻滚,男的伟岸,女的娇媚,一应一合之间,使得包裹于周边铺天盖地的红,连带着覆盖于外围的白,便一起动摇了起来,那感觉,很有些像我小的时候,曾在西刹海周边的漫石山上,见识过的山崩地裂。
我木讷而茫然的呆立于那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活了七万年,在男女情事上,细说起来,我也才不过一个打小便只爱了师兄一人、近些年才得以与师兄厮守于一起的小白而已。但这些年的相守,无论情到深处或再怎样情不自禁,师兄与我却都依旧坚守着最后一道防卫,再多般难分难舍,始终没有逾越最后一步雷池。有时候娇憨任性,要师兄哄着我睡觉,师兄便也是抱着我整夜和衣而卧,从不会随意而为。越是最珍贵的东西,越要留到我们最珍贵的日子里,这是师兄的原话。不然他怕万一我懂得太多,新鲜感过去了,所以连新婚之夜这样最重要的时刻,都完全有些无所谓。那个时候我们早已开始筹备大婚之事,我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脸上一阵阵发烫,于是只好将头往他怀里埋的更深一些,好装作我似乎完全没有听懂的样子。
所以此时,就眼前这活生生香艳至极的场景来讲的话,若放在平日,只怕定会让我瞬间便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但却就因了醉酒,我此时就这么木讷茫然的呆立于那里,很有几分默然看戏却又着实看不出个所以然的感觉。
然后随着“嘤咛”一声,红魅绯红而娇媚的脸,赫然呈现在我视线之下,只是她一脸投入、半闭着双眼,似乎压根就感觉不到我这个贸然闯入者的存在。
再然后,随着她身上的男子一个翻滚,他拢起的臂膀自我眼前一闪而过。昏黄暧昧的光线之下,那上臂上一道十字形的疤痕,猝不及防刺伤了我的双眼。
我曾问起过师兄,他手臂上那个十字形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师兄便说,四万年前,曾在弱水河一疫之时,他的手臂被尖嘴兽所伤,那是一类嘴吧尖尖带着剧毒的怪异物种,说它是鸟类它却又明明是兽,所以是鸟是兽其实也没什么大的关系。重要的只是,一旦不小心被它嘴上的剧毒所伤,那便必须得取到西天灵芝山上的灵芝草及时解毒,否则短时间内伤口之处便会破溃、化脓、蔓延、直到坏死,再到最后的无药可医。
但弱水三千距离西天灵芝山路途遥远,再加上当时战事紧急,另外就算抛开这些理由,就单单到取灵芝草这件,却也是难上加难之事。自古以来,谁不曾听说那灵芝洞的灵芝草是有四头上古神兽把持着,凭你再高的阶品、再深的修为,但也总得花时间与之周旋吧?不然若想什么举手之劳之类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故以师兄当时面临之场景,就更是完全的脱不开身,也就是说,什么去拿灵芝草来解毒之类的,简直是想都不用想。
但问枫上神终是硬汉一条,又岂有面临艰难坐以待毙之说?就这么白白失掉一条臂膀,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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