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荷,晏大哥。”
两人齐齐抬头,看到了眼中的惊讶,随后,晏荷用手胡乱擦了擦脸,又把桌子上的耳坠揣怀里,刚站起来。房门就被打开了。
任宛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外,过来就给晏荷一个熊抱,“晏大哥,”又扭头喊了一旁的晏风。
“你腿还疼吗?”任宛低头看着。
“早不疼了。”晏荷见到任宛也很高兴,拉着任宛说:“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们了,给你写信你不回我,我担心。”任宛看着晏荷有些红红的眼圈,说:“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晏荷说:“我想着直接去找你,就没回,”晏荷扭头看看晏风,说:“我和三哥刚刚正说你呢。”
“说我什么?”任宛是真开心,晏风和晏荷算是她的知心朋友,她看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猛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刚刚湛浚凌过来找你们说什么了吗?”
晏风和晏荷互看一眼,笑着说:“没什——”
“阿宛,你和我们走吗?”晏荷抓着任宛的手说。
“你们要走?”任宛察觉出不对劲。
“过两天就走了。”晏荷说:“你跟我们走吧,到了赤国就好了,湛浚凌肯定找不到的。”
“之荷。”晏风说:“阿宛,”晏风想说尊重任宛的想法,但张了口说道:“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到了赤国你会喜欢那里的。”
“是啊,”晏荷听到晏风的话笑了起来,说:“阿宛,和我们走吧,我可以教你练功,陪你骑马,赤国的一切你都会喜欢的。”
晏荷眼里亮闪闪的,任宛只感觉有些愧疚,若不是因为她晏荷的腿不会受伤,晏风的境地不会被动,两人这么突然要走,兴许也是和她有关。
任宛嗫嚅着,说:“晏荷,晏大哥,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走了。”
任宛只觉得脸火辣辣的,但是她下过决心了,就不会轻易动摇,任宛抬头看着晏荷震惊的目光,说:“我来也是想和你们说这件事的,我答应留下来了,对不起。”
“阿宛,你是不是怕连累我们才这样说的?”晏荷还没缓过来。
晏风皱眉看着任宛双颊出现的一丝红晕,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任宛看向晏风,说:“晏大哥,你们怎么会突然要走,你不是要和亲吗?”
晏风低了低头,稳住语气说:“母亲来信,让我们回去。”
晏荷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任宛疑惑,但也没跟着继续追问,三人聊了几个时辰,临走,任宛把小石接走了。
晏风和晏荷站在门口,任宛掀着轿帘,朝两人挥了挥手,心中满是不舍。
“三哥,阿宛走了。”晏荷眼圈红红的,又想要掉眼泪,“你为什么不让阿宛送我们。”
晏风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了叹息,他抬手摸摸晏荷的头发说:“会再见的。”
*
“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齐雪广坐在椅子上,看着书案后的湛浚凌说:“你这么对郭家小姐,那郭塞陵知道嘴上不说,心里对你肯定有意见,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稳重呢,把人接进府这么久最后没娶还把人声誉败坏了,你叫人一小姑娘家怎么活呢。”
齐雪广喝着茶一阵长吁短叹,湛浚凌头疼,说:“你心疼娶回家吧。”
“别别别,我就是说说。”齐雪广看着湛浚凌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立马正经道:“我刚刚都是放屁,这种坏道骨子里的女人一点都不好看,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啊,哥。”
齐雪广是真怕湛浚凌说一不二的性格,讨好地倒了一杯茶端到湛浚凌手边,乐呵呵地问:“哥,春雨图好用吗。”
湛浚凌低着头不说话,但耳朵和耳后根跟着都烧了起来,他拿起折子,毫不留情地拍在了齐学广脑袋上,恶狠狠地说:“你还想赖在这儿多久。”
“嘶.......”齐雪广揉着脑袋倒抽气,埋怨地瞪了一眼湛浚凌说:“我还想和嫂子聊天呢......”话未说完感受到冰冷的视线又改口道:“我才回来几天,你就把我赶走,我不想那么快走,还把我调到郭塞陵身边,我要跟他打架的。”
这话听着还有些委屈,湛浚凌放缓了语气,说:“你去了哥放心。”
一句话齐雪广心里美滋滋的,浑身哪哪也不疼了,两眼放光道:“你放心,哥,我肯定把西关给你守死。”
任宛回来时齐雪广已经走了,任宛直接带着小石回了清风院,让人收拾出了一间屋子给小荷小石住,两姐妹自是一番感激,任宛承受不住,拉着小石的手说:“小石啊,以后好好读书,姐给你买冰糖葫芦吃,好不好。”
“好,谢谢大姐姐。”小石甜脆地喊,任宛看到她的胎记,心中怜惜,想着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治。
“小石,真乖.....”任宛摸着小石的头发,心中感叹,还是小孩子纯真美好啊。
湛浚凌进来时刚巧看到任宛‘大姐姐’的样子,心中一动,给丫鬟指了个手势,快步走到任宛身边,在任宛反应过来之前,直接抱了起来。
任宛惊呼,看清是湛浚凌后心中懊恼,又看到湛浚凌赤.裸的眼神和嘴角的笑意,恼的劲过只剩下羞了,脸慢慢红了起来,任宛看了看周围低着头的丫鬟,小声说:“你干嘛,放我下来。”
湛浚凌往屋里走,低声说:“不放。”
耍无赖,任宛羞恼,搂着湛浚凌的脖子说:“我生气了,放我下来。”
湛浚凌低头看着任宛害羞的模样,勾的心里痒痒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到了屋里,直奔内室,把任宛放在了床上。
任宛心里扑通扑通跳,看着窗外刺眼的日光,心里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爷,这是白天.....”
任宛声音软软的,湛浚凌低头亲了亲任宛的唇瓣,窝在任宛脖颈里嗅了嗅,一只手抚在任宛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揉,沙哑地说:“府里该添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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