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绫鞭!

那和尚怔愣住了。眼见软绫鞭要抽倒脸上,他一个闪身,出现在钱满身后:“你怎么会有软绫鞭?你是谁?”他的声音终于不是那种惺惺作态的悲天悯人,而是带有强烈的自我情绪。

在钱满肩上的碑化作巨蛇,张嘴要吞下那和尚。那和尚敲响了木鱼,一声佛音响起,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变小,仿佛定型般盘伏在木鱼上。

“说!你是谁?为什么软绫鞭会在你手上!”那和尚见钱满不答,失控道。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冒出了血丝,一掌落下,似乎要将钱满拍成肉泥。

宋元挡在钱满面前,喊道:“大师!”

“贫僧法号拂衣,这软绫鞭乃是故人旧物,不知怎会在这位小施主手中?可否诉明缘由?”那和尚收回手,又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道。

钱满微微一愣,道:“故人之物?你是说谢欢余?”这和尚若称谢欢余为故人,岂不是说已有万年的寿命,资历老的掉渣?

拂衣道:“正是。”

钱满这才回忆起,谢欢余正是因为一个“拂衣”和尚才背叛了开天帝,从而通缉被杀的。没想到现在见到了故事中的人,心情一时复杂无比,说不出话来。

拂衣道:“看来软绫鞭已经认小施主为主了。切记,好好待它……小施主往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跟贫僧说,绝不推辞!”他低垂着眼帘,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色。

钱满道:“和尚也讲情分?依我看,与世俗之人也并无不同,还装模作样的说什么‘众生平等’!呸,恶心!”他虽然是这么说,却还是伸手了,“我不喜欢谈以后,现在就有个忙要你帮。给我一滴血!”

拂衣道:“小施主的师傅是谁?谢家的后人么?”

钱满道:“不是。”他不愿提及宋墨的名讳,因为宋墨的名字和当年杀了谢欢余的人的名字一样。

宋元解释道:“师傅他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想来就算说了,大师也不知道。”

拂衣笑了笑:“依贫僧之见,尊师就算现在还不是什么大人物,未来未必不是。有幸提前认识一番,也无不可。”

宋元道:“家师姓宋,名墨……”

“什么?”拂衣果然有所反应,他眼中闪过一丝连他本人都没察觉的恨意。

钱满捂住了宋元的嘴,大喝道:“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血,我需要你的血,你到底给是不给?”

拂衣道:“如果真的是他,他何必问贫僧来要‘真仙之血’?施主去问其他人吧!”他一挥手,此处忽起大风,将宋元、钱满吹刮走了。

——我是要上九天课的分割线——

宋墨察觉镜子有异动,拿出来一看——一白一紫的圆团扑了过来,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两个孩子扑倒了。

宋墨躺倒在地,被两团重物压的发出一声闷哼。他望了望伏在怀中那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不用他们请罪,就知道了这次拿‘真仙之血’的结果。他起身,看着还缩成一团,不愿起来的两个孩子,一人给了一计“钢镚儿”,冷冷地说道:“还不快起来?你们两个是想压死为师么!”

宋元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垂手立在一旁。他咬着下唇,一脸愧疚难过的神情,道:“师傅,徒儿无能,未能拿到真仙之血,还请师傅降罪!”他眼睛望着地面,眼中滚落大颗泪珠,泪珠啪嗒啪嗒落到地上,渗进了地里。

钱满也垂手立在一旁,道:“徒儿尽力了……”他不敢再问“教鞭法”的事,心中狠狠给“和尚”这类人记了一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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