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钱满没有再多问其他。他道:“这鞭子乃是无价之宝,你要我出多少?”
商贩道:“若是您能得这鞭子承认,王某宁愿分文不取。反之,您无论出多高的价格,王某也不会将此买卖于人。毕竟这软绫鞭也是一个时代的名器,王某纵然利欲熏心,亦不敢不听此物的意思——它可是有灵的。”
钱满只觉得此人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抬高价格,这样的手段早已屡见不鲜了。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怎样才算是被承认呢?”
商贩道:“套上去试试。若是此鞭并不反抗,就说明它愿认您为主。”说着他小心翼翼将软绫鞭从光柱上剥下,递到钱满面前,叹道:“此物自谢楼楼主往后就再没认过主人了。”
钱满五指一伸,那紫镯扣住纤细的手腕,金戒指扣住手指。那鞭子仿佛瞬间活过来似的,在钱满四周飘舞,似乎十分雀跃。
钱满让鞭子扭曲成各种形态供自己玩耍,这鞭子亦十分顺心。他满意的抚摸着鞭子,道:“说罢,到底多少?”
商贩哈哈笑道:“钱老板莫非以为王某刚才的话是在说笑?”他大笑声止住后,一双黄褐色的眼睛直视着钱满:“不过钱老板有一点可要注意注意。这东西流传下界以后也本该是谢家的东西,现在却阴差阳错之下成了钱老板之物,从因果牵连上来说,钱老板可是跟谢家结下了渊源呢。”他说完后,耷拉下眼皮,呐呐道:“上去吧,在这待长了容易引人怀疑。”
钱满的确是那么以为的,但他没有承认,只是拧眉道:“是这鞭子自愿选择我的,别说的好像我欠谢家什么东西!价钱我不会少付你半分!”他将软绫鞭收于袖中,蹭蹭踏了上去。
随着商贩上来,那暗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钱满将新鲜的龙鳞、龙血、龙须和一大框黄金水晶扔到商贩面前。那商贩收下后不忘嘱咐道:“要知道细水长流,财不外露的道理。可不是什么人都如王某一般,视钱财如粪土,视皮囊如无物!”
钱满呵了一声,并不理会。他走下船,才回首答道:“倘若够强,就算那人财富敌国、容貌绝色,又有谁敢打那样的主意?也不掂量一番,这个念头会不会使他自个儿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言语间自有一股凌人的倨傲。
与宋元所说的不同,两个孩子真正获得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其实是从爻辞身上压榨下来的。只不过宋元不知情,而钱满则是一手操办此事的人——关于这些,宋墨并非不知。
钱满整个人裹在降紫色的斗篷里,帽子兜住他的头脸,只露出了暗紫色的长发和弧线优美的下巴,使那没有显露的面容引人遐想。他看了眼木屋的方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龙族遗迹的洞穴潮湿而带有难闻的味道。一个被笼子困住的人形龙族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笼子外守着一条紫蛇和一只熊猫,一旁则放着臭掉的烂鱼。
爻辞听到脚步声,连眼皮也不抬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他不知道那个看起来小小的家伙这次是要来干什么:是说几句话?送吃的?更大的可能就是扒他的龙鳞、剪断他的胡须、拔掉他的牙、割他的肉放血……
钱满走进来,海月蝶引路,他走至爻辞面前,嘱咐碑和珠道:“你们两个把他给我看好了,千万别死了!这些补药和碎肉喂他,只有养好了,才有的赚!”他向碑和珠嘱咐许多,走之前,忽然回头,道:“切记,此事绝不可让师傅知道!”
碑和珠虽然满腹牢骚,却没有对钱满说。他们应下钱满的话,然后在钱满走后,颓废道躺在一旁。
珠道:“宋墨现在不过是凡人,怎么可能会来见这个怪物?就算见到了,这连话都不会说的怪物还能向宋墨告状不成?就算这怪物真朝宋墨告了状,宋墨能偏向这怪物么?钱满这人也真是的…还非得让我们来看着!”
碑对此无比赞同。
珠和碑聊了许久,才瞥了眼爻辞,将那一堆腐烂的臭鱼倒在笼子里,让爻辞吃。他们吃着钱满送来的补品,都已经肥了好几圈,还不肯停嘴。
爻辞吃着这些腐败的鱼,心中涌起强烈的反抗情绪,他冲撞着这面笼子,想要出去,却总是铩羽而归。可能是吃一堑长一智,他生锈的的脑子开始慢慢的转了起来:
“要怎么样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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