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依一觉睡醒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受伤加上心情的大起大落,同依病倒了,刚刚清醒的她只觉得喉喽干的跟要着火似的,浑身酸软无力,十分艰难的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按了回去,迷迷糊糊间,同依这才看清那人竟是顾准。

“你为何在我房间?”

“你生病了,有些发热,我是来给你送药的。”顾准示意同依,看了一眼桌旁的药瓶。

“谢谢!只是我终归是是个女子,顾堂主就这么随意的进出我的闺房,十分不妥,药我收下了,顾堂主身为一堂之主,想必还有许多要事要处理。”同依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顾,待你好了,我就走。”顾准装作听不出她话中有话。

这时亭一推门进来了,双手端着木色托盘,托盘内放着一个五彩的琉璃碗和一碟子蜜饯,劲直走到顾准面前,顾准接过托盘放到同依床旁的矮几上,十分自然的端起五彩琉璃碗,那是一碗刚出锅还热腾腾的汤药。

顾准用小勺舀了一勺药汁,放在嘴边细细吹凉后,向同依唇边递去。明明是侍奉人动作,他做起来却格外的行云流水,举止十分优美,同依却将头偏向一旁,用身体在拒绝他。顾准却是笑了。

“这药是公子亲自吩咐人煎的,你别不知好歹!”亭一忍不住替自家公子打抱不平。

“滚出去。”顾准当场就沉下脸来。

床上的同依也做势要爬起来去外面,却再次被顾准一把按回去,男女的力量本就悬殊很大,完好的同依也许尚有可能挣脱,病弱的同依只觉得胳膊上大手如同铁臂一般硬生生把自己禁锢在这一方空间里。

“你给我好好待着,你不是在找同顺的尸体吗?你好好喝药,我就告诉你他在哪、、、恩?”

“同顺在哪?”

“来,你先喝药,喝完我就告诉你。”

顾准继续重复先前喂药的动作,这一次同依却乖巧的喝了,等到一碗药喂尽,顾准掏出随身的帕子仔细的给同依擦拭嘴角,大拇指和食指拈起碟子里的蜜饯,要喂给同依两颗,同依本想拒绝,却听到顾准说:“这是时韵楼新出的蜜饯,我寻思着你应该会喜欢。”同依伸手去接,却被顾准躲开了,下一秒蜜饯就到她嘴里了,顾准的手指碰到了她香软的唇。

“同顺在哪里?”同依有些羞恼继续追问道。

“亭一你来和同依姑娘讲讲那日追踪到不归涯所发之事。”顾准对着门外的亭一吩咐道。

“是,公子,我那日追踪到不归涯时,同顺已经带着慕小姐跌落至涯底,涯底本有被人事先准备好的大网,但大网却被同顺割破了,我赶至他身前时,他已经受了重伤,却还未曾断气,我本欲救他,是他自我了结的。并非我出手所杀。”亭一说完便退到一旁。

“当真不是死于尔之手?”听完亭一这一席话,同依便在心中了然,却还是不死心的又问了亭一一句。

“并非我所杀。”亭一摇摇头说道。

“我怀疑同顺是为了用死亡来隐藏某件事。只不过我暂时还不知是何事,那一晚和他们同住客栈的雪城上将军府的容大小姐,我也派亭一去查看过,未曾有何不妥,现在恐怕难以验证死的那个究竟是不是慕小姐。”顾准丝毫没有将同依当做外人的样子,让同依感到十分的惊讶。

“说了这么多,同顺的尸骨究竟在何处?”同依继续逼问道。

“已经火化了,这是他的骨灰。”亭一捧出一个瓷白的白色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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