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志勇见刘艾离他不过五六步的距离了,立刻松开了手中的狗,他已经想象到接下来的情形了,刘艾被狗压在地上,面带恐惧地痛哭流涕,那时的张高岩会是什么表情呢?反正一定会很好看,他会将张高岩的反应一点不落地记下来,然后讲给爱勤听,她听到一定会高兴的。

可是接下来并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

狗向着刘艾扑了上去,刘艾瞅准时机,身子微微下蹲,双手同时前伸,左手在前,右手在后,这时狗正好前爪向上,身体正直挺挺地前斜,后腿也发完力了,刘艾顺势用左手紧掐住了狗的脖颈,右手则攥住了狗腹部的皮肉,狗被这么一抓一掐,顿时发出了凄惨地叫声,头和身体同时大力地摇摆,想要摆脱刘艾的双手,刘艾见状,将狗一把掼到了地上,随后抽出双手,一手按头,一手按臀,将狗压在了地上,此时的狗除了尾巴可以左右摆动外,不能再做任何动作,连叫声也无法发出。

这连串动作不过二十几秒,刘艾就把一条站起来及人高的狼狗控制住了,只是还不等刘艾做其他的反应,花志勇却上前用右脚去踹刘艾的肩膀,此时的刘艾若要躲开这一脚,必要将狗松开,刘艾身子微微后仰,等花志勇的右腿因为过度的力道滑过她的身体范围时,用原来控制住狗的双手合着抓住了他的腿,并起身将腿上提,花志勇因为这股力道,身体不再平衡,瞬间摔倒在地。

没有了任何束缚的狗,夹着尾巴一瘸一拐地钻进了两丈宽的巷子了,一会儿就听不见它发出的任何声音了。而花志勇正努力地站起来,却发现他的右腿发麻到无力,左腿因为那一摔也一时无法发力,所以不管如何着急,现在的他都无法站立起来,只得坐在地上仰头不忿地对着两人叫骂:“你们等着,不会就这样完了的,我一定会让你们好看的,你们一个瘫子,一个泼妇。”

张高岩见危机解除了,先扶着胸口顺了顺气,又对着刘艾招手,让她回到他的身边,在刘艾走回来的过程中,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刘艾走路的姿势和身体摆动的姿态,等她到他的面前,张高岩又抓过刘艾的手,上上下下的翻着看了一遍,终于确认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时张高岩才看向花志勇,习惯性扬起的嘴角又让他压了下去,才对着花志勇用劝解的语气说道:“志勇,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我自问和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非得一遍遍针对我,今天还搞这么一出,今天如果你真得让那狗咬到我们,难道你就能落下什么好?如果下次你再这样,我就不会再替你瞒着了,我就会把你做的事都告诉花叔叔,花叔叔一定不会愿意见到你这样的,你妈早早就去了,花叔叔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以后你就懂点事吧,别总让花叔叔操心了。”

听了张高岩的话,花志勇脸上的怒容更浓了,整个脸直接就扭曲了,看起来特别吓人。

张高岩拍了拍刘艾的手背,说:“走、走、走,咱赶紧走。”刘艾二话不说地,推着张高岩绕过坐在地上的花志勇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回了家,两人先去厨房烧了水,张高岩可以守着火炉暖一暖,刘艾需要用热水把手搓洗一下,那狗不知道花志勇从哪里找的,一身臭味,刘艾抓着那条狗不过有个半分钟的时间,手上就沾上了臭味,需要好好搓洗一下。

既然已经点了火,烧完水后,刘艾干脆就开始准备起午饭,柴火没有多少了,刘艾想起早起在堂屋见到的煤块,做早饭的时候,因为对煤块这种东西没有概念,所以刘艾并没有注意到堆在墙角的不正常的黑色块状物,现在知道了那是可以用来燃烧取暖的东西,刘艾不客气的往火炉里塞了一大盆。

这边刘艾正在准备着午饭,那边刘家一对母子正在谈起她:“唉,这还是艾子走之前给准备的柴火呢,也不知道她嫁过去,生活得习不习惯,要是嫁的近一点,她吃不饱的时候,还可以回来吃点东西。”

刘光明忍不住翻眼皮:“怎么可能吃不饱,谁敢让她吃不饱呀,妈,你别瞎想了,这才是艾子嫁过去的第二天呢,就算张家要磋磨她,也要过段时间才开始呢。”

王莲花听到刘光明的话,放下手中的勺子,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背:“你胡说什么呢,你妹妹嫁过去一定是稳稳当当,美美满满的。”说着又想到现在自己家就剩自己一个女人了,两个大男人和她是一点共同话题都没有,心里又不是滋味了,不过自己的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想到这里,王莲花决定明天开始托些人给自己注意别人家的好姑娘,最迟明天年底就让家里再进一个女人,那样就有人和她作伴了。

想到儿子要成亲,难免盘算一下家里现在有多少钱,就想到她塞在刘艾衣服里的钱,那钱她是按照半头猪肉的价格给的,有整整30块钱呢,也不知道刘艾有没有发现,不过钱是放到她冬天的衣服里的,等过两天她需要换洗的时候,自然要把衣服从包裹里拿出来的,到时候就会发现那30块钱,王莲花想了想,觉得也不用担心。

等刘艾和张高岩守着火炉吃饭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想他们,和王莲花在挂念他们不同,花志勇一直在心里咒骂他们。

中午,大部分医生护士都去吃饭了,王爱勤因为要值班所以留在病房。

“王护士,我家小子喊着疼,您再去看看。”病人家属的声音将王爱勤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出,王爱勤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了家属的意思,连忙跟着家属往病房走去。

到了病房了,王爱勤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安抚住这个小病人,这个时候同病房的其他的家属感叹地说了一句:“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那个姓张的小护士了,她对付这样的淘小子最有一套了,那小护士是调到其他科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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