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白冻冻就安生的窝在谢玄的箱庭中过着养猪一般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的,白冻冻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达到了人生目标毫无追求了。
期间大墨来过几次,他似乎对于当时眼睁睁看着白冻冻遇险而无能为力这件事耿耿于怀,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后打算想办法提升实力。
馒头也来过一次,这次的事可以说因她而起,她垂头丧气的来到白冻冻床前,内疚得一塌糊涂。倒是白冻冻安慰了她半天,最后还是谢玄看不下去了,提着馒头的后脖领就扔了出去。
十天左右的功夫,白冻冻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这样的复原能力让谢玄颇为惊讶,抛开这姑娘满脑子的食物,这身体素质当真罕见。
谢玄算着日子,觉得差不多了,打算回京城去。既然白冻冻要拜他为师,自然也是要跟着他走的。
这天谢玄在屋里整理着随身的一些药瓶子,已经基本痊愈的白冻冻坐在一旁的高椅上两脚晃悠着,非常没出息地紧搂着一大盆点心,吃得满脸都是点心渣。
她盯着谢玄看了半天,等嘴里的点心终于咽下去了,这才开口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谢烟不来?是他叫你来的吗?你这些瓶子里的能吃吗?我们什么时候吃午饭?京城有好吃的吗?我们路上吃啥?”
谢玄手里的小瓶子差点砸到地上。
头脑里默默过了一遍这些灵魂拷问般的问题,谢玄把小瓶子们收好,这才正襟危坐地看向白冻冻:“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谢烟这次回去后伤没有好全,还引发了些旧疾……他说离开的匆忙没有与你道别,心里很是不安。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适合再过来,但他心急,我便替他过来。”
谢玄顿了顿,看着眼前腮帮子一鼓一鼓嘴就没停过的少女,回想起自己的弟弟在家形容的救命恩人“动如脱兔静若处子善良美好是世间极难得的女子”,嗯,的确难得。
谢玄受谢烟所托,初来雪狼山脉北坡时,一时未找到村子的位置,在山间游荡中便感受到一股还算不弱的气息爆发,一时兴起便寻了过去。
刚到附近便见一纯白的狼人少女气息不稳地与一雪猿缠斗,以谢玄的眼光一眼便看出这是实力不对等的战斗。
谢玄平日性子颇冷,并非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类型,若此事事不关己,他大抵会冷漠地眼看着自然淘汰的选择。
但谢烟说过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位名叫白冻冻的通体纯白的雌性狼人,谢玄清楚这样的毛色在狼人中实属罕见,看着那狼人姑娘被雪猿打下悬崖时心里没由来得一沉,本就打算出手营救时,正巧大墨赶来,那声撕心裂肺的“冻冻”令谢玄跳下悬崖前抽剑一剑结果了雪嬷嬷。
谢玄清楚狼人一族与众不同的审美,对于谢烟言语间对救命恩人的耳朵超乎寻常的抚摸欲望,又反复强调“那是个美人”,他一度担心谢烟恋上了一个肌肉极度发达的雌性狼人,那样的话他简直没法对列祖列宗交代。
而在跳下悬崖将重伤的白冻冻护在怀里的那一刻,他自然而然地一手摸上那对柔软的耳朵,突然就理解了自己的弟弟,果真令人爱不释手。
低头看着浴血的白团子,谢玄不自觉的嘴角微挑,这姑娘刚才被打时还发狠挑废了那雪猿一只手掌,他很欣赏这股狠劲。平日里周围的莺莺燕燕一个个一阵风就能吹倒,稍微磕到哪就要红眼圈掉眼泪,实在令他厌烦不耐。
平心而论,抛开谢烟的救命恩人的身份,白冻冻的性子也极对谢玄的胃口。
除了太能吃。
但谢家的家底,便是白冻冻顿顿鲍参翅肚,只要谢玄愿意,也是养得起的。
谢玄起身,拿出帕子给白冻冻擦干净脸上的点心渣,又给她拿来牛乳茶,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理所当然地蹂躏起白冻冻头顶那对又软又厚实的耳朵。
谢玄想了想,还是和白冻冻提起自己的安排:“虽然你拜我为师,但打基础的部分我并不擅长,随我进京后,我会安排你进入云海楼学习一段时间。”
白冻冻正享受着耳部按摩,闻言耳朵在谢玄手中抖了抖,嘴边带着一圈奶渍:“云海楼?是不是之前羊车商人说的那些花姑娘去学习的地方?”
谢玄:“……嗯,对,之前的确有一批花……姑娘进去。”
谢玄决定明日一早出发,白冻冻便在傍晚时回到村子里,与村里众人告别。
一众狼人都用看未来城里人的钦慕眼神望着白冻冻,一旁的老村长则暗暗发愁村里的不稳定因素就这么出去,恐怕会给狼人一族抹黑。
在自己的小破屋里收拾了个小包袱之后,白冻冻转头就见大墨黑压压的蹲在角落里,闷不吭声。
白冻冻走过去抬手揉了揉大墨一脑袋黑毛,就像以前很多次大墨揉她的毛一样。
大墨抬起头来,声音有些嗡嗡的:“你要走啦?”听上去和看上去都有点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狗子。
白冻冻摸了摸大墨的脸:“嗯,谢玄很厉害,我让他做我师傅。我想变得更厉害,就得跟他去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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