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民模样的人先开口答了话,禀卦长:“小的是方彭秋仕,是在隔壁的凌志村发现他们的,他们是被讨债的乞丐,小的看他们可怜,就把他们带来了。”
而另一名卦长白袍白发,却不过而立之年,皮肤都白得发光,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之后,眸色一深。随即问道:“你们呢?”
诸葛云汐发着抖,小声地回话道:“我叫小白这是我哥哥,他不会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叫啥名,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不过世上我只剩下这么一个哥哥了。”说完还抹了把眼泪。
那黑袍黑发的卦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准备入教仪式吧。”
那白袍白发卦长脸上挂着不满说道:“若是放进了别有用心之人,这后果可不是你我二人能担待得起的。”说完还用眼神阴冷地扫了诸葛云汐和墨白一眼。诸葛云汐立刻被吓得又开始发抖。
那黑袍黑发的卦长说道:“一个孩子,一个哑巴,你告诉我他们都翻出什么天来,白骨,我看你就是找我不痛快!”
那白骨淡淡地扫了诸葛云汐一眼,说道:“孩子也有可能不是寻常孩子,哑巴呢也有可能不是寻常的哑巴呢?”
那黑衣黑袍的卦长冷嘲道:“哼,怎么还有你白骨压不住的人?”
白骨面色不虞道:“罢了,黑岩师兄不信我就罢了。”
那名为黑岩的卦长,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举行入教仪式,跪下。”
诸葛云汐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还连带着墨白也拽着跪了下来,墨白的后背挺得依旧笔直。而诸葛云汐表面虽然顺从,但是心中早已不忿,爷连皇帝都没跪过,今天却要跪你们,不把你们这掀个顶朝天,都对不起我这一跪。
入教仪式要求两名卦长和十二名爻长各滴自己的一滴血,加上诸葛云汐和墨白的血融合在一起,就意味着两人成为八卦教的一员。
然后宣读八卦教教规,就是之前诸葛云汐知道的,什么每日磕头三次啊,什么进餐时要向圣帝老爷献饭啊,还要喊“圣帝老爷慈悲啊”之类的。而他们的任务也像那农民所说,要他们去凌志村收徒。
而那名为白骨的卦长却说道:“凌志村收徒可以,但是自古以来我们八卦教都是以罂粟种植为本的,他们也不能破例。况且我觉得,八卦教这么多学徒,也不并不耽误他们去种罂粟。”
听到这话,最开始提出这个建议的爻长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卦长赎罪,是小的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那白骨冷哼道:“既然如此,你也去干一个月的苦力去吧。”
那爻长战战兢兢地谢恩,诸葛云汐这才明白,果然八卦教的等级就是如此分明,即使不是教主,也要对上一级俯首听命。
那白骨的卦长又说道:“我们每个成熟期不同级别的人,上交罂粟的数量都是不同的,而每个级别上交的数量是要由他的上一级决定的。而收徒却没有限制,收徒越多可能你的地位就越高。听明白了吗?”
诸葛云汐战战兢兢道:“听……听明白了。”
说完那白骨的卦长就大摇大摆地拂袖而去了,而黑岩一直是沉这一张脸,见白骨走了,他也甩袖而去了。然后身后的爻长也散了,最后才是那些教徒。
那农民模样的人叹了一口气道:“哎,和我走吧,只能怪你们命不好,我带你们去罂粟种植场。”
诸葛云汐心想倒是正和她意,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罂粟种植到底是怎样一个规模。诸葛云汐跪得太久了,猛然起身,膝盖一下子抽筋了,还好墨白一把拽住了诸葛云汐。
墨白蹲在了诸葛云汐的面前,把后背留给她,意思是要背她。诸葛云汐脸色一红,不过看到执拗的墨白,她居然鬼使神差地真的上了他的后背。
那农民看到这一幕就当没看到,继续带着他们往罂粟种植场走去。这一路上依旧是山路,而且不再是石阶,而只是崎岖的土路了。
诸葛云汐示意墨白把她放下,而墨白就当没听到,甚至把她背得更紧,不管上坡下坡是陡是缓,墨白都没有放下诸葛云汐。而由于墨白带了易容面具,诸葛云汐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汗珠,但就不知道面具之下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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