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皆传言煜公子食世间之珍馐,把玩世间之玲珑巧物,衣江南蜀绣与蚕丝,入秦楼楚馆,媚姜子言皆为其红颜知己。世间之人,就连皇帝都不若煜公子这般纨绔奢侈了。可偏偏他的才华横溢却也无人能及,真真叫人可恨又可惜。可有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就连煜公子身边的丫鬟都能做出世间难及之珍馐,那煜公子何尝不能翻云覆雨呢?

轩辕跋说道:“今日未央皇宫能有幸迎来煜公子这位贵客,朕知道煜公子常驻凤栖阁,所以今日特意请来了闻名天下的凤栖阁舞姬来为煜公子献舞。”

结果上来献舞的舞姬居然是媚姜与子言,吓了诸葛云汐一跳,想必是听闻了自己被困未央皇宫的消息,特意前来。而之前媚姜和子言本就要来未央国献舞,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一舞一曲,霓裳羽衣的魅惑与欢愉早已刻入人心,就连诸葛云汐都不得不感叹,这媚姜和子言简直把握到了霓裳羽衣的精髓,甚至越跳她们连自己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景了。

一舞作毕,满堂朝臣和君王皆沉浸其中,疑入天宫,不愿坠入凡尘。直到媚姜作揖才初梦方醒,媚姜言道:“媚姜参见陛下,愿未央国江河锦绣,皇上万寿无疆。”媚姜不卑不亢,倒是让轩辕跋生出了几分好感。

诸葛云汐心中笑道这媚姜几日不见,竟越发有长进了,对了,听说媚姜的家人便在这未央,哎,媚姜都找了多久了,竟然还未找到。

再见那轩辕跋见那媚姜生得国色天香,眼神便由迷离变成了色眯眯,竟生出了纳媚姜入宫的想法。轩辕跋的皇后早已过世,年少时那种丧妻的悲痛之情,如今早已不见。后宫中的莺莺燕燕,早已那结发之妻抛之脑后。

诸葛云汐见势不妙,便道:“皇上,这媚姜和子言皆乃煜的知己红颜,一日不见,心中难耐。如今,两位妹妹都入了宫,不知皇上能否让两位妹妹伴吾身侧,红袖添香,妙哉妙哉。”

皇上心中计划落空,暗恨煜公子,但又不能因一名舞姬,乱了大计,不过到底是不甘心。轩辕跋说道:“听闻凤栖阁女子全凭自愿接待客人,那朕也不能违例,就将决定权交给她二人。若是想伴吾身侧,享尽荣华,抑或是想随煜公子奔走,或者想出宫,都随二位姑娘作主。”

诸葛云汐心中冷笑,区区荣华怎可诱惑二人,真是肤浅。那媚姜犹豫了还没有一刻钟便说道:“媚姜与子言愿伴煜公子身侧,红袖添香,研磨沏茶,与公子对弈弹棋,皆乃媚姜心中所愿。”

众人惊掉了下巴,区区舞妓,居然放弃了九五至尊的邀请,而选择了一个风流荒唐的小儿,那个煜公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媚姜就这么直接落了轩辕跋的面子,煜公子笑道:“既然如此,皇上可怕是要忍痛割爱了。”

轩辕跋脸色一沉,到底说不出些什么,只能随二人去。听说当晚皇上直接召了七个妃子,流连忘返。

诸葛云汐又贪了几杯,有些迷迷糊糊的,左手搂着个子言,右手抱着媚姜,身后跟着个貌美如花的丫鬟,去往了那无尘殿。殿内之人,皆言好一个风流荒唐的人儿啊。回了无尘殿,酒倒是醒了大半,竟恍若隔世。

轩辕珩和轩辕傅回去之后都各自绸缪,轩辕珩也不知道去了哪,竟出了皇城。而轩辕傅则召了身边的谋臣,问道:“子裕,这煜公子可与我们大业有何干系?”

那子裕身着白衫,却坐在轮椅之上,双目失明,但五官深邃,颇为俊朗。子裕说道:“今日所听所感,因目不能及,却所幸不为所观而迷惑。那煜公子看似风流荒唐,但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世间有何人能独留未央皇宫,却心系珍馐舞妓,这样的勇气便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

而身边那婢女,看似无甚存在,但那婢女却时时警惕。大殿之上,我曾听婢女袖下之音,走路无声,想必精通武艺,而暗藏暗器。而最让我意外的是那婢女竟还精通膳食,一名丫鬟便身怀数艺,那煜公子怎么可能如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媚姜不卑不亢,子言进退有度,可偏偏选了那看似荒唐的煜公子,这其中缘由可知晓?”

“想必三人私下便以熟识,此举倒未必不能理解。”

“非也,世间有几人能抵挡住荣华富贵的诱惑,何况两名舞妓?可见那煜公子便平日里便对二人以礼相待,二人心悦诚服。更有甚者,那二人本就是煜公子的人。”

“你的意思是那两名舞妓是煜公子的人,那该如何?我们的大业万不能因为那煜公子而阻碍。”

“公子,稍安勿躁。如今不知煜公子留驻未央皇宫的缘由,万不可贸然行动。他必定有某种目的而留在未央皇宫,否则其他人无法强迫他。之前你与他并未接触,不如你们二人接触一番,再做打算。不过,切记,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那轩辕傅冷静了下来又恭敬地说道:“谨遵先生教诲。”

而此时诸葛云汐坐在床榻之上,身边媚姜和子言叽叽喳喳的,拽着青竹还有诸葛云汐说个没完没了。以前没发现,这媚姜和子言居然是话唠。

子言说道:“公子,你可不知道,那翩跹公子三番五次来找我,奇怪的是我每次的东西都能被他捡到,第一次是一副耳环,第二次是一件金钗,第三次居然是一件手帕。我都怀疑是那翩跹公子故意从我身上取下来的了。”

那媚姜抢着说道:“你别说你,我也遇到奇怪的人了。我总能在我的窗边看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朝着我的窗户上看,奇奇怪怪的,眼神莫名悲伤。而最奇怪的是那人我竟看得眼熟。不过二楼,我也看不清,每次我一下楼,那人便无影无踪了。”

诸葛云汐笑道:“那就好,原先还愁你们的终身大事,如今看你们心有所属,我甚是欣慰。对了青竹,那个满越也给你来信了,说是想你了。”

三人皆嗔怒道:“公子就爱都弄我们。”不过红色爬上脸颊,藏也藏不住的女儿心事。

诸葛云汐问道:“媚姜从前你不说你的家人便在未央吗?如今还是了无踪迹吗?”

媚姜正色道:“公子,居然还记得。我已经动用了百鬼堂的人查,可依旧是了无踪迹。”媚姜有些愁容。

诸葛云汐也正了色:“不必担心,世间还没有我查不出的东西。想必你的家人便藏在了那个乡村草野,才这般难找。青竹,传信出去,再查遍三国的乡村草野,筛选出来未央国的,在进行筛选。一个月之内,若再找不到,就让他们都去无名山锻炼一个月去吧。”

媚姜有些动容:“公子大恩,媚姜必定誓死跟随公子。”

“不要这么严肃,做人啊,要死得其所,不要为谁而死,那样的死是没有价值的。还没把你嫁出去,谁舍得让你死啊。哦,对了,再让他们查查那个坐轮椅的男人是谁。”

本已经感动不行的媚姜,一听这话,又娇羞了起来:“公子惯会打趣人家。”青竹憋笑应了句是。

四人本就因酒气而微醺得胡闹,如今竟不觉有些困倦。诸葛云汐熄了灯,躺下来。这个时候,突然发现屋顶有人。诸葛云汐迅速睁开双眼,但暂无动作。

那男人突然跳了下来,看着假闭着双眼的诸葛云汐宠溺和温柔地说道:“别紧张,是我。”

诸葛云汐突然之间就坐了起来:“墨白,你怎么在这?”

墨白说道:“如今看到你安好,便也放心了。”

诸葛云汐点了蜡烛,才看到墨白戴着面具的脸,虽然只能看到唇,可唇都已经起了皮,身上还挂着风尘。诸葛云汐有些动容:“你为何要挂念我的安危,你我二人本不熟识。”

墨白扯了一边的嘴角说道:“你我二人经历过生死。”

墨白似乎意有所指,那诸葛云汐努了努嘴,似乎是随了墨白的便。墨白突然心口一阵钻心的疼痛,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墨白跪到了地上,吓了诸葛云汐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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