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半,餐桌上摆好了每日必有的三菜一汤,准时开饭。

思故今天拿左手吃饭。

“???”

任迟皱眉,小孩儿今天行为异常啊。

“怎么今天拿左手吃饭?二刀流?”

“嗯!就是这样!”

思故自顾自的吃着,斩钉截铁的说道。

“………”

思故抬头望了一眼叔,主动解释说:“你就不要管我啦,我以前就有这技能,只是最近放下了。我不是让铁牛哥给我带了点东西回来么,为了提高完成效率,我得把左手在练练。”

说到这个,任迟眼睛微亮。

“你到底让铁牛给你带了什么?告诉叔,叔可以许诺你一个……愿望!”

任迟哄孩子似的哄着思故。

思故倒是不领情,他暂时没什么愿望。

“不告诉你,等我弄完你不就知道了?也不许你找铁牛哥。我和铁牛哥打过招呼了,不让他说,你要是去找他,就是为难他。”

思故放了个□□,也杜绝了任迟去找铁牛的可能性。

任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小子,神神秘秘的,还就是不让自己知道……难道………

啊!

任迟微微一怔!

难道是佳佳曼曼把自己下个月的生日告诉思故了么?

所以小孩儿七七八八的准备东西,又不让自己知道,是在给自己准备生日礼物?

………咳嗯!

那,那就暂时先等着吧。

任迟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彻底闭嘴。

思故:“???”

叔怎么了?精分吗。

任迟没有精分,思故为了隐瞒自己受伤的事,也算口不择言。

又休息了整整三天,佳佳每日都给思故换新的药草,给他按摩,一直到画子回家的第四天,思故才开始着手动作。

两幅画,两个不一样的叔,表面的正经臭屁,内心的傲娇正气,思故在家里涂涂改改,花了好一段时间,完成了轮廓结构的精髓。

有了充分的事情做,思故几乎不出门,他不知道,这段时间的铁牛,出门放牛都是看人的。

只要是任迟在的地方,铁牛决不待上三秒钟。

有次碰见了,铁牛匆匆打了个招呼,美名其曰,家里的牛屎该铲了,狼狈逃走。

“………”

任迟忍不住吐槽他,你居然也知道家里的牛屎是要清理的?

幸好思故提前给了任迟理由,不然,铁牛一定穿帮。

思故的两幅画,已经初见成效,他每一次完工,都会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起来,放到自己房间。

今天,偏不巧,任迟正在家里进行大扫除,给思故收拾房间时,那么大个东西摆在那,眼瞎才看不见。

但任迟真觉得自己眼瞎了,不过是被亮瞎的。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小孩儿的眼里,自己有……那么!那么!帅!

帅到任迟自己都怀疑人生。

这两幅画作,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吧?

看样子已经画的差不多了,在生日之前,小孩儿一定能完工。

不过,他哪儿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啊!任迟摸着下巴,他知道了,一定是和铁牛借的。

……这小孩儿,真是有心了。

任迟唱完了内心戏,赶紧把东西又给放好,转身出了房门,当做自己从没看到的样子。

嗯……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一天,找个机会打听一下,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当天晚上吃饭,思故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又看看碗里被叔夹的满满当当的好菜,脑门上连着一大串的问号。

干嘛呢这是?

“叔中奖了?”思故奇怪道。

任迟没有戳穿他,陪着演戏说:“叔是看你最近太累了,做什么事情,不要着急。多吃点!”

思故捧着饭碗,迷糊一脸。

那一天夜里,冬姑娘临门,刮起了一阵阵冰寒冻骨的飓风。

真是太冷了,温度一下仿佛降了十度似的!

以前在宫里,温度常年保持着适温,这样冷的寒夜,对思故来说,人生可谓第一次。

时间到了凌晨,思故缩在被子里,冷的打颤,被子不够厚,正是秋天适用的。

忍不住爬起来,跑到隔壁的主卧,砰砰砰的敲着房门。

“叔!醒醒!”

思故打着哆嗦,双手搂着自己,大声喊着任迟。

“………!!!”

任迟眉毛抖着,他应该告诉小孩儿的,不要总是在他睡觉的时候打扰他,难道没有听过起床气这个东西么。

任迟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

不对!

怎么这么凉,温度降了么?

任迟睁开眼,坐起身子,整个人立马清醒了。

这温度,自己都觉得冷,更何况小孩儿,他可是的omega!

任迟掀开被子,赶紧下床打开门。

房门一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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