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列什基伽勒:“立香又不见了。”
冥界女神满脸阴郁,身上躁动的魔力好似在准备对人施加诅咒。
马修:“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相信前辈了。”
唯一有认真担忧御主安危的盾之从者,在经历过多次相同状况后,也从一开始的不理智逐渐变为习惯等待。
迦尔纳:“纲吉会把Master送还的。”
与女神完全相反,太阳神子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轻松,欢快的气息甚至突破了他一贯冷漠的外观。
“他们将会互相理解认同彼此。”
埃列什基伽勒:“我说你啊,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女神一脸无语的看着迦尔纳,对于其荒唐的吐槽甚至超过了内心的烦躁,
“想来你这种恋情绝缘体是无法理解私有的重要性,但是别得呢,无论是立香还是纲吉,作为他们的Servant,对于他们将你完全撇开这点,你难道也一点也不介意吗?”
为了增强说服力,女神甚至还带上完全在状况外的人,
“就连马修也会闹别扭吧。”
马修:“是的,我会很失落。”
持盾少女的语气柔和虔诚至极,
“我明白自己的不成熟,有很多无法做到的事情,但是,只要想象一下前辈不再需要我的情况,心中会出现难以置信的痛苦。”
埃列什基伽勒:“就是这样,顺带一提,我已经难受的想要将他们俩分装进枪槛里收藏起来,虽然只是想想而已。”
还有谁会比她更惨呢,第一次遇见喜欢的人,第一次遇见想共度一生的人,本以为是双份的快乐,现实告诉她其实是双份的绿帽……..
迦尔纳:“死亡的女主人,我明白你想要将宝物收归己有的心情,我只是无法理解你抱有这份心情的原理。”
迦尔纳的语气里满是令人生恨的真诚,
“我们与纲吉对峙,然后失败,因此将机会让给更有可能劝说成功的Master,你知晓也认同了这一点,又为何会产生不满之情。”
谁又能想到迦尔纳的初衷只是想劝说冥界女神放宽心态,而言不达意造成的后果却是就差没指着她的鼻子说,败犬给我一边安静待着去。
马修颤颤巍巍的举起盾牌试图保护自己,并且在心里拼命call着不在现场的前辈。
一阵让人心情发慌的沉默,伴随着作为背景音的叮叮当当打铁声,每一下都好似砸在女神的心口上。
埃列什基伽勒:“……….我就是个笨蛋 。”
冥界女神拿着武器的手都在发抖,耳边恍惚响起理智彻底崩断的脆响,
“没错,我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家伙!不敢伸出手害怕被拒绝,又不甘心彻底放弃,只能躲在阴暗处诅咒那些好运的家伙,我自己也知道这样很惹人嫌啊!但是我就是想要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这难道有错吗! ”
彻底放弃思考的冥界女神,于无意识间自爆完短处,将枪口彻底对准了迦尔纳,
“还有你,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什么施舍的英雄,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冷静接受,无论被夺走多少东西都能忍受,就连自认是人偶的恩奇都也比你更像个人类。”
埃列什基伽勒泛着雷光的赤色眼瞳,将不知何时屏住呼息的迦尔纳钉死在原地。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的无私与宽容,你的肯定才是在最后杀死纲吉的武器。”
冥界女神终于将压在心底已久的残酷至极的话语道出,然而说出口后,她却反而像是被攻击的一方,咬牙后悔起自己的口不择言,却又强撑着不想道歉。
迦尔纳:“我知道。”
英灵冷静自持的模样里没有一丝半点动摇,他甚至安抚似的向冥界女神展露浅淡的微笑,
“我很明白自己的使命,埃列什基伽勒,纲吉需要人去肯定他的的选择,他的命运,他选中了我,而我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迦尔纳平淡诉说,如同他每一次云淡风轻的向弱小者伸出援手,却又蕴含着某种只属于迦尔纳的无声爱意。
如同他坦然接受自己生前遇到的所有不公,迦尔纳同样接受了言峰纲吉作为Master赋予他的任务,不是提供武力,获取圣杯战争胜利这个表面目的,而是更加残忍,是除了迦尔纳以外的人可能不会遵从的命令。
如果要类比的话,签下安乐死同意书的家属,为了让在绝境中挣扎的病人减少痛苦,走向尽量“幸福”的死亡,才是言峰纲吉召唤迦尔纳的真正目的。
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默契与羁绊,虽然既扭曲又残酷,却也因其沉重而牢不可破。
埃列什基伽勒:“没错,你们都是冷酷成熟的类型,始终无法接受的只有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女神的脸色既阴暗又失落。
迦尔纳:“请不要妄自菲薄,死亡的女主人,我非常敬佩你想要否定死亡的想法,那宝贵的自我,是我所不具有的品质。”
埃列什基伽勒:“不,夸赞的话还是算了,只是因为纲吉的死不归为我,因此而想去否定它的价值,说到底不过是在闹别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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