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徐帆丑和徐元寅就几个闪身消失在了两人视线里,动作迅速的仿佛从未来过一般。
“两天后?茉莉楼?这楼该不会是徐茉莉自己开的吧,还要和我解释,其实我根本不想知道啊。”陆狂生暗想,再看一边的黄琪,一脸的欢喜雀跃,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黄琪,你怎么看?”陆狂生按住已经要爬到墙头上的黄琪,不解的问道。
“嗯?两天后的事情?老子肯定去。”黄琪欣喜道,随后一把拉着陆狂生就往街上走去。
“老陆啊,今晚老子心情好,咱们去全长安最大的快活地儿,我们不醉不归。”
......
“你说徐茉莉两天后叫你去茉莉楼什么事情。”黄琪为了转移自己牛皮吹破的尴尬局面,突然问向陆狂生。
“我哪知道,你应该是全部知道的,现在问我?告诉你,转移话题是没有用的。”陆狂生不屑道,刚刚在将军府门口也不知道哪个乐得像个傻子,现在牛皮破了更像个傻子了。
“行了!跟我走!我黄子远还能亏待你不成。”
夜晚,似乎所有的风花雪月都离不开夜晚,不过确实,月这个奇妙的东西激发了人们无数的想象,许多浪漫的故事也都是围绕着月亮展开,在长安的夜晚也是如此,只有晚上才是真正的肆意快活的时间,这好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不过伴着月光和无数亮眼灯笼所组成的光影就足以让人目眩神迷,这也难怪有豪商一夜撒尽十万雪花银了。
明娼暗妓,虽然娼妓似乎都是一路货色,但娼多指的是卖唱的淸倌儿,至于后者就不言而喻了,不过这两种在长安算不得顶级的风流雅事,真正的贵族娱乐活动还得去到邀月楼。
“举杯邀明月。”长安的诗人如此感叹,虽然是诗人孤独惆怅所作,但仍然受到了长安人的传唱,邀月楼就是由此而来,至于此间老板和诗人是什么关系就不曾得知了。
陆狂生跟着黄琪沿着朱雀大街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邀月楼,倒也不是陆狂生曾经来过,实在是后者太过于醒目,一块巨大的牌匾写着邀月楼三个字,四周挂满灯笼亮堂堂,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这地方挺厉害啊,这一晚上能烧掉多少大蜡啊。”陆狂生打量着前方的建筑,三层楼高,里面暂且不说,就单是这外面就被灯照的亮如白昼,这莫要说听戏了,就是在地上找针都清楚的很。
“行了,人家一晚上收的钱够你我用半辈子的。好歹是个宗师,别跟没见识一样。”黄琪白了一眼陆狂生,他发觉这小子越来越像个土包子了,现在赶紧提醒一下,别进了里面露怯。
“进里面别乱讲话,跟着我好好听戏就行。”黄琪知道这小子是在调侃,也没有盯着不放,叮嘱了一句后就率先进了邀月楼。
陆狂生跟着黄琪推门而入,其实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陆续的曲乐声,看样子是刚刚开始,一进来果真如此,和陆狂生在其他地方去过的瓦舍不同,没有伙计在门口收费,进来就能看到戏台,正对着戏台的是十好几张座椅,二楼也是看台,总的加起来估计能坐个上百人,台上现在还没有人,陆狂生听到只是台下一侧的乐师们在弹曲儿,这意味着这场戏要开始了。
说明一下:瓦舍是中国宋元时期的民间艺术表演场所,和唐朝竿子打不着,不过列位也看到了这大唐今非昔比,所以特在此一说,免得诸位误会。
“今天唱的是哪出?”两人找了个僻静地儿坐下,陆狂生抓了把果干捧在手里,这才慢悠悠问道。
“我哪知道,听着乐看样子是出打戏,这比那些子男欢女爱好多了。”黄琪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不少熟人,心中顿时大定,轻松之余也抓了把小食慢慢吃着,等着好戏开始。
果然,应了黄琪的猜想,叮铃桄榔十几分钟后这出戏的角儿才上场,手持花枪,身穿孝服,演的就是那出“秦良玉报丧出征”。
说实话,看台上演的是自己认识人的感觉挺微妙的,但一出戏来来回回到现在一个多小时陆狂生看的如痴如醉,要不是真的见过秦将军本人,陆狂生可能会以为台上的才是真正的秦良玉,现在正是这出戏最精彩的部分,秦良玉大战匈奴将军,除了台上兵器的嗡鸣和演员的对话,台下是鸦雀无声,不过不少的观众都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像是要冲上去助秦将军一臂之力。
看到这一幕陆狂生有些想笑,秦良玉的实力他虽然不清楚但黄琪和他说过,当年秦良玉杀得那个匈奴将军只用了三枪,其中第三枪还是怕后者没死透补的,哪有上面演的那么吃力,不过这角儿扮的秦良玉是真好,丝毫不妨碍陆狂生沉浸其中。
“行了,别着迷了,跟我过来。”陆狂生看的入了迷,黄琪却是心里盘算着。这看戏是要给赏的,倒也不是说非给不可,但自己好歹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看戏不给赏传出去他今年过完年就别想见人了。
黄琪没等陆狂生接话就拉着后者站起来,陆狂生虽然纳闷但也没有反抗,跟着他来到一桌看客面前,那是三个皆身佩障刀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见到黄琪过来原本没站起来的也纷纷站了起来,看来是认识黄琪的。
“黄哥,怎么回长安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领头的一个年轻人问道,说着起身给黄琪让了座。
黄琪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面色不善的扫过三人,腰间一直挂着的佩刀也放在了桌上,虽然配上其堪称瘦弱的身体着实没有气势,不过也吓得站着的三人战战兢兢。
“我说...”黄琪顿了一下,目光再一次扫过众人。
“你们是不是把我行踪泄露出去了,薛侠你们可以啊。”
“呵,气势装的挺足。”站在一边的陆狂生暗想,这位的保密工作做得那么严密,连地支都没有探查清他的身份,怎么可能让这几个家伙知道,黄琪玩的这手摆明了要敲竹杠。
“黄...黄哥,我们没有说半个字啊,就连你走了的消息不也是你出了长安几天后才有的,我们哪有这个本事知道您的行踪啊。”领头的薛侠极力想要辩解,无奈眼前这位主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兴师问罪,就是想要敲他们一笔,试想怎么可能就此了了。
“行了,别解释了,先看你们表现。”黄琪摆手打断了想要解释的薛侠,目光越过满脸紧张的三人看向戏台,原来是这场最精彩的打戏已经到了尾声,接下来就是打赏叫好的环节,此刻台下的不少看客都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摘玉佩的,扣宝石的,卸扳指的,各种的模样的都有。
不过愣神的功夫,台上演员的声音与奏乐声戛然而止,一瞬间的沉寂后是轰天的喝彩声,各种名贵物件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台上撒,在一片喝彩中尤其是三个站着的公子哥赏的最多,声音也最大。他们三人异口同声的叫喊声盖过了此刻大厅内的所有人。
“黄琪黄爷赏!”
陆狂生:你可真是个大恶人
黄琪: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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