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君公子,王户是吧。”

“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滚,像你这样的人小爷分分钟就能弄死。”

“哦?呵呵。”陆狂生又斟了一杯酒。

“滚!”王户怒了,一把夺过陆狂生的酒杯,摔在地上。指着大门,怒吼道。

“你他妈的是不是聋子!”

王户的吼声传遍整个酒楼,本来在吃饭的众食客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原本坐在那里看自家哥们好戏的一众纨绔们也立时围了上来。徐茉莉也饶有兴致的看着陆狂生,想看看这个登徒子怎么应对。

环视一圈,陆狂生将腰间的仪刀拍到了桌上,对着徐茉莉一拱手,浑然不顾四周众人的目光,单将视线落在眯着眼笑的徐茉莉身上。

“你看我干嘛,自己惹得自己解决啊。”徐茉莉被陆狂生看的有些心虚,毕竟是自己一时贪玩,没想到闹出这么大乐子来,毕竟大唐可不像战场,不是刀子锋利就能解决的。

仪刀,唐军刀四制之一,本为帝王将相所持佩刀,一来是霸气威严,二来显示身份,也就是帝王将相王公大夫所能持佩。时境跃迁,现如今这仪刀也不是贵族的标配,不过也不是一般小百姓能戴的了的,至少得是个良家子或是有官身才可佩带。

陆狂生的仪刀是六百石的官员的配置,不过是铜制的刀柄刀鞘,其上更没有什么宝石美玉了,大唐以武立国,取消了前朝官员代表身份的印绶,改为仪刀。民风剽悍的大唐人在朝堂上拔刀砍人不是说笑的,所以这亮仪刀代表的就是要老子不和你讲什么道理了,老子和你们讲讲物理。

所以,陆狂生这一亮仪刀把众人吓了一跳,毕竟仪刀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持有的,大唐的官员是高级战斗力。铜仪刀六百石官员也是一身腱子肉。

“呵呵。”陆狂生扫了一眼将自己围起来的一众纨绔,最后将目光落到了王户身上。

“怎么的,要跟我抢女人吗?”饶是陆狂生好脾气也是有些怒了,气的不是这如同小丑般的王户,而是这鼎鼎大名的彬舒公主,三番五次戏弄自己,自己不过是忠君之事罢了,实在欺人太甚。想到这里,陆狂生走到仍眯着眼睛看自己的徐茉莉身边,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将其搂入自己怀里。

“呃,你这个登徒子,找死吗。”徐茉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这个登徒子如此大胆,不过是自己搞出来的事,也是自己让他便宜行事的,倒也不好说什么。

软玉在怀,闻着怀中人儿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陆狂生心情倒舒畅了许多,不顾可人儿的愤怒,攥住后者油乎乎的小手,好吧,大概是刚刚啃酱肘子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擦,不过手感很好。

可惜,还没等陆狂生“报复”完,对面的王户不乐意了,一把将怀中的障刀拔了出来,指着陆狂生。

“我告诉你,大唐律法虽然不可当市杀人,但老子卸你个把胳膊腿还是简单的。”说着,一使眼色,一众纨绔都掏出障刀来,一时间刀光闪现,森森凌然。

障刀不大,和仪刀差不多,不过前者是真正用来砍人的,本为军中制刀,如今的江湖游侠也多会配备。

望着指着自己的十几把障刀,陆狂生感到有些好笑,放开手中那只油乎乎的小手,拔出仪刀插在桌子上,抄起身边的一张凳子,转身看向了脸颊通红的徐茉莉,

“娘子稍等,容我解决一下问题。”

“谁......谁管你啊!”

......

运气成罡的身体素质岂是一群只知道斗鸡遛狗的纨绔所比拟的,纵然陆狂生没有用罡气也在不到三分钟放倒了这一群人,甚至用力之巧妙使得凳子在砸晕十几个人脑袋后还被其坐了下来,徐茉莉严重怀疑他的拿手兵器是不是凳子。

“怎么样,继续吗?”陆狂生坐在这张刚刚砸晕十几个脑袋的凳子上,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当然,用的是徐茉莉的杯子,引得后者脸颊又上起一阵红霞。

“呃......”脑袋晕乎乎的王户勉强爬坐了起来,头上的剧痛让他一阵龇牙咧嘴,不过倒也没流血,就是多了个大包,酒也醒了不少。

“这个手法,这个力道,你是......陆哥!”与众人所想的气急败坏不同,待酒醒的王户看清这个将自己打晕之人的模样后竟然欢喜起来。

“你一定是陆哥,这天下只有陆哥能把老子的头砸的这么恰到好处。”

“死小子几年没见怎么变得这幅败类模样,而且连我都不认得了。”见到王户认出自己,陆狂生露出淡淡笑意,拔出插在桌子上的仪刀,收刀入鞘,转身便要拉着徐茉莉往门外走。

“陆哥,怎么走了,让小弟给您赔个不是啊。”见到陆狂生要走,王户连忙站起身来,要给陆狂生道歉。

“算了,我跟你嫂子还有事,你小子安分点,过几天我就去王叔那找你,我要是又听到你带着那帮小子干坏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是,陆哥。”王户一脸讪笑,又看了一眼陆狂生身旁的徐茉莉,顿时知道刚刚不过是人家逗自己玩,自己还恬不知耻的觉得人家对自己意思,真是丢大了人。

“那好,小弟就不打扰陆哥和嫂子恩爱了。”王户拉着自己几个已经醒来的小弟,站成一排,目送着二人离去。

“大哥,这家伙是什么人啊,打了咱你还要给他赔不是。”见到两个煞星离去,原先那个撺掇王户上去调戏徐茉莉的那个小弟发出了疑问,要知道自己这大哥可是连自家老爹上水县县君都不怕的主儿,怎么会对那个男的点头哈腰的。

“你知道个屁!要叫陆哥!”王户听到自己小弟的疑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呼在其脑门上,引得后者又是龇牙咧嘴一通叫唤。

“要不是你这厮撺掇我,老子能挨这罪吗,还得罪了陆哥。”王户愤愤道。

“那这个咱们这个陆哥是何方神圣啊?”问话的又是一个小弟。

“咳咳,这个啊,我要慢慢讲......”正当王户清了清嗓子准备跟小弟们解释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那个,请问各位公子,这桌椅板凳,还有那二位与各位的饭钱怎么算呢。”说话的是出事后一直不知道躲在那里看戏的酒楼掌柜,醉酒闹事他是经历多了,也是经验丰富,知道什么时候不该出现,什么时候该出现。

“你给我滚,再去上些菜来,所有的钱老子给。”王户怒了,这家伙早干嘛去了,要是早点帮衬着,自己也就没这档子事了。

......

回到陆狂生这里,徐茉莉被前者拉着,快步走出了云来酒楼,拐到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阴暗的小巷子半点月光都照不到,若是有人身穿黑衣躲在这里,恐怕就算有人从巷口经过也浑然不觉。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信不信本姑娘打死你。”深秋的凉意使得徐茉莉通红的脸蛋渐渐恢复正常,思绪也随之冷静下来,想到陆狂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气的牙根痒痒。

“别闹,在酒楼里你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浑然不顾贝齿紧咬的徐茉莉,陆狂生再次抽出了腰间的仪刀。

“我的人现在都在城外等我,我的兵器和马也在那里,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赶紧出城。”注意着风吹草动,陆狂生压低声音对徐茉莉正色道。

看到这家伙如此严肃徐茉莉也不由得严肃起来,抽出藏在身上的短横刀,刀光凌冽,纵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也能依稀看到些许冷光,无疑是在向人们展示这是一柄好刀。

“走吧,我对这儿不熟,你带路,我跟着。”简单下达了命令,彬舒公主的名号可不是花架子,横刀在手,那股子敢只身面对三十万的睥睨之气显露无疑。

“呵呵,那您就跟上吧。”陆狂生握紧手中仪刀,铜制的刀柄上传来的阵阵凉意更加刺激了他的神经,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獠?看来今天是要宰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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