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沈秋。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玩弄老子,我让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阎金文抓起办公桌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表情狰狞的像电影里的杀人狂魔。

“阎总,有个姓张在门口,说是你师弟,现在在门口等着。”阎金文的助理廖圆圆轻轻推开了门,语气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让他进来吧。”阎金文整了整领带,调整了气息,指着地上破碎的花瓶:“等等,马上安排人过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好的。”

廖圆圆点头应道,便退了出去。

“哇塞,大师兄,你公司可真是气派啊。”只见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烫染着一个红色爆炸头的张杰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左顾右盼眼睛瞪得像个鸡蛋一样大。

“开学啦。”阎金文还在气头上,没有太大感情招待他。

“开了,我刚报完名就过来看你来了,嘿嘿。”张杰良一脸奉承样子。

张杰良和阎金文年龄相差十岁,他们的认识并成为朋友还得谢谢吴长青和张杰良的父亲张元济。吴长青和张元济是老乡又是同学,关系匪浅。当年阎金文还在念大二,吴长青适逢人生最高点,举办了吴长青山水画全国巡展,张元济带着刚张杰良一起参加了在南杭艺术学院举办最后一场巡展。而当时被捧为美术天才的阎金文作为吴长青的得意门生,自然也沾了不少光。他的作品成了吴长青学生作品展的主要组成部分。

张杰良从小就酷爱美术,而且也获得少儿比赛的大奖。他站在吴长青巨大的山水画面前看的是目瞪口呆,然后又蹦蹦跳跳扯着张元济的衣角说:“爸爸吴伯伯画的真是太好看了,我好想拜他为师跟他学画画。”

张元济呵呵笑道:“只要你努力,那吴伯伯肯定会收你为徒的,你好好加油啊。”

话音刚落,吴长青便领着爱徒阎金文来到了他们身边:“小良啊,只要你考上南杭艺术学院,你就能跟吴叔叔学画画啦,今后这个阎哥哥就是你的大师兄了。”

“太好了,这可是你说的哦。我有师傅了,我有大师兄了......”

张杰良兴奋的像只快乐的小猪。

“去吧小良,让你大师兄带你参观参观吧,呵呵。”吴长青乐呵的说道。那时候他可喜欢张杰良了。

也就是这样阎金文和张杰良便认识了,随着张杰良慢慢长大,他们的联系也越来越频繁。

“哎,小良,今天见着老师了没。”阎金文随意问了问。

“没呢,晚上我爸说请老师一起吃饭,还叫上了同门的两个师兄师姐。”张杰良凑着阎金文书架上的各种奖杯看的入迷。

“同门师兄师姐一起吃饭?”阎金文一怔,心里面突然记起了什么。

“哎对了小良,你认不认识厉亚,好像是你们丹兰高中的,现在也在老师门下。”阎金文的说道。

“厉亚?我认识啊,高中同学,村仔一个,今晚上他也来。哎,大师兄,你也认识他?”张杰良好奇的问道。

“见过。”阎金文轻描淡写道。

“啊,大师兄,这村仔该不会攀上你这里来了吧。我跟你说,你可不要理他,这人不行。”张杰良有些不敢相信,阎金文竟然认识厉亚,看样子关系还不错,忙的开始把厉亚贬低一番。

“没有,这人挺阳光的啊,怎么就不行了,说得好像你们有仇一样。”

阎金文从张杰良的语气中嗅到了些火药味,顿时来了兴趣便故意把话题延了下去。

“我跟他就是有仇,大师兄,我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我可先跟你说清楚,你要他没我,要我没他。我这次来南艺我就是要弄死他。”张杰良说着说着气便不打一出来,给阎金文下了选择题。

“你这话说的,都是我的师弟,叫我如何是好。你们小孩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说来师兄帮你们调和调和。”

阎金文心中暗喜,故作好人的说。

“你别啊,大师兄,这事你可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张杰良抬高了分呗,激动的说道,瞬间对这里的高大上的气派全没了兴致。

“啊?夺妻之仇,小孩子的别逗你大师兄。”阎金文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可真不是跟你开玩笑,厉亚这小子把我的娃娃亲媳妇给抢走了,现在两人过的可甜蜜着呢。你看我今后怎么弄死他。”张杰良像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一样说着狠话。

“什么,这种事他也干出来,枉我对他如此高看,看来人不可貌相啊。”阎金文心里别提多高兴,想着这深仇大恨张杰良定能成为他今后报复沈秋和厉亚的一张王牌,于是便顺势附和了张杰良。

“那当然,你现在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吧。仗着会写几首歌画几幅画便到处招摇撞骗女同学,家里又穷又没爹的,真是不要脸。”

“好吧,那我就先不理会他,不过你也别太冲动,毕竟还是同门,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万一真闹出点事情,老师那边......”阎金文又故意说道。

“你放心,大师兄,我有的是办法。得了不说他了,一说就来气。”

张杰良奸诈的笑了笑。

“好吧,别说大师兄不照顾你,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这里就是你的家,有空常来,不用客气。”

阎金文阔气的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利用张杰良把他们狠狠地报复一顿。

“那我就先谢过大师兄了,这地方真是不错啊。南杭市果然是大城市......”张杰良边说边在公司里面晃悠着。

“来来大家请坐,不用客气。”

张元济热情的招呼着吴长青师徒三人,张杰良板着脸跟在张元济后边,待他们三人都坐下以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哎呀,老张咱俩老同学了,你还这么客气。”吴长青自觉的端起酒杯,乐呵的说道。他贪杯的爱好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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