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时起,夜间里,江开便在他那间破屋里,偷偷的开始练舞,夜夜不停的练,上一次献舞是黑衣人帮他的,而不是他自己,他原本根本不会跳,而他又怎么可能再去接受魔族人的施舍,他开始仔细回想那日的舞姿到底是如何如何,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

直到有一天他偷偷的混进了翎鸠峰大殿的一个内殿里,里面都是舞姬,正在化妆,为晚上的表演做着精心的准备。

“姐妹们,一会出去好好讨殿主欢心,说不定殿主夫人就是你了,哈哈哈……”有一个舞姬说到,而那领舞的舞姬却有些不屑。

“殿主夫人也是你们能争能抢的吗?”领舞正摆弄着她头上的簪花,又看着旁边的江开说到,“你是新来的?新来的要有新来的规矩,一会你最后一个上场吧。”

周围的舞姬个个花枝招展,互相一笑,便又开始梳妆打扮了。

江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他想,自己是多么的开心又幸运,自己的妹妹是长的这般娇艳动人,他涂上了胭脂,火一般的红唇,让镜中的自己更加妖艳,看着镜中的妹妹模样,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这时他偷偷的跑了出去,没多久就端来了一碗桃花羹,低着头,假装恭敬的模样,双手给领舞的舞姬递了过去,还甜甜的说到,“我们未来的殿主夫人,这是小女刚刚做的桃花羹,味道香甜,唇齿留香,殿主定会喜欢这个味道的,小女在这里恭喜夫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水鲤。”江开连连答着,他怕有人认识江漓,便随口改了个名字,把漓分成了两半,他这才不慌不忙的,将领舞骗了过去。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等我成了夫人,好处定然少不了你的。”领舞没有任何戒备的接过了那碗桃花羹,喝了一口觉得味道真的不错,便又多喝了几口。

该到他们上场了,领舞正准备出去,便突然觉得肚子很痛,她捂着肚子一直跑去茅房,这才回过味来,大声的叫喊着,“水鲤这个丫头!居然在桃花羹里下药!”

周围的舞姬也都去寻了那个刚刚不见的舞姬水鲤,可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时,看见领舞跑了出去,舞姬们瞬间慌了起来,这可怎么办,领舞走了,怎么跳啊,怎么和殿主交代啊,会被怪罪的吧。

正当他们焦急万分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外面已经想起了丝竹声,奇怪啊,不是说了等领舞上了场再吹奏的吗,这怎么会这样,所有的舞姬都趴在了门外看着大殿里,大殿里居然真的有一个人在跳舞,那个人舞姿轻盈曼妙,真是让人羡慕。

是水鲤,众人看清了,既然这样,只好让水鲤当领舞了。

伴随着悠扬的笛声,江开轻盈的舞步让人看的目不转睛,身着一袭青衣,在慕容独欢的面前一次次的掠过,却挡着脸,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似有似无的感觉翩若惊鸿,他几番舞姿都是那时第一次献舞的动作,但也只是稍稍加了几个动作,这倒让下面的人都看的更起兴致。

让酒至微醺的慕容独欢沉醉在其间,大声叫好,底下的人看不出里面有一些是江开一开始跳过的舞,但慕容独欢却记得清清楚楚,想必他现在已经清楚了这个半遮面的女子,到底是谁了。

其他的舞女也纷纷上了场,将她衬托的更加妩媚动人,江开将青绫向慕容独欢扬了过去,慕容独欢便一把抓住了青绫,用力拽了一下,便将江开揽入怀中,说到,“你跳得很好。”

“公子不要心急嘛~”而这时的江开仍然遮着脸,慕容独欢也没有戳穿他的身份,江开便从他的怀中起身,又跳了起来。

就在他刚刚要结束这支舞时,他将手中的丝带向空中挥舞,化作花瓣飞舞,才缓缓露出了脸,刚才让慕容独欢看的眼呆,就听不远处有一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女子在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

“你们让我进去!我才是领舞!”那女子正是此次领舞的舞女,可那侍卫见到领舞就在大殿上,讨的慕容独欢如此欢心,这又哪里冒出来的人,他们怎么可能让进。

于是女子闹得更凶了,“我才是领舞!那个是假的!水鲤你个死丫头!”

听见外面如此吵闹,慕容独欢轻声问了身旁的侍女,“那边怎么回事?”

“公子,大概是有人来闹事,我去看看。”侍女走到舞女面前大声呵责到,“谁这么没眼力,在这胡搅蛮缠,打扰了公子的兴致,你担待得起吗!”

侍女刚刚才喊到,这领舞居然自己推开侍卫,跑了进去,她跪在地上略带哭腔的说到,“公子,我才是真的领舞,这个是假的,请公子明鉴。”

“我正看到兴头上,管你是不是真的,给我拖下去。”慕容独欢一席话,让江开突然觉得这个人变得凶狠暴戾了些。

“公子!是她!她陷害我!”舞女情急之下立刻指认出江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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