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天要赐给他们这样一个名字,江开江漓,将开将离,是注定要离开的吗……
大雨淋湿了江漓的头发,冲走了地面的血河,突然,慕容笺箬一下掐住了江漓的脖子,将她猛的按进地面的水洼里,“我把你留在哥哥身边,是因为他爱你,我爱他。你居然敢杀了他,那就陪他去吧。”
江漓奋力的抽出了手,向她左肩打去,慕容笺箬仍然不肯松手,掐的江漓脖子通红,江漓的眼一直看着江开,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都是,“我不要死……”
就在这一瞬,她突然醒悟了太多,江漓挣开了慕容笺箬的手,朝她大打出手,重击了她的左肩,转身手握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心窝,倒在了江开的身边,“哥……我来了……”
慕容笺箬发力打散了江漓手中的匕首,“想死?没那么容易!”就在她发力的时候,突然左肩一阵剧痛,左臂也失去了直觉,她慌张的一直捶打着左臂,可仍然毫无痛感,只是左肩疼的她说不出话来,她呻吟着。
慕容笺箬想化作青鸾飞在天上,可她怎么也飞不起来,她的左臂竟被江漓废了,她凤族引以为傲的东西,一瞬间全都丢了。
“没用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飞起来了。”江漓看着她落魄的模样,不禁冷笑几声。
慕容笺箬还未从痛苦中走出来,就又向江漓打去。
执剑仙与仅剩的凤族终于战退了魔兵,却看见慕容笺箬伤痕累累,他发力一推,将慕容笺箬和江漓分散两边,桎梏见此情景,一个人已经跑回了魔界,此刻只剩下江漓一人。
慕容笺箬用着仅有的力气喊到,“将她给我拿下!”
仅剩的凤族人很快就走了过来,将江漓绑了起来带走了,而江漓的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江开。
慕容笺箬回到大殿,看着自己残缺的臂膀,对执剑仙问到,“我真的飞不起来了吗?”
执剑仙看了看她的左肩,是魔界特有的手段,食人心,噬人骨,根本无药可救,可能今生,她只能用双脚走路了。
慕容笺箬很快明白了执剑仙的意思,轻声叹了口气,“没关系,不就是飞不起来了吗。”
这时,剩下的那几个凤族的人,仍然顽强不屈,纷纷异口同声的说到,“我等愿做殿主的双翼。”
慕容笺箬大约是见了太多感人的事,只一句,就令她在大殿上泪如雨下,“快逃吧,即便逃过了这一劫,那阵印不足两日,就要开启了,只留我一人在这翎鸠峰上守着我凤族灵魂便好。”
那几个凤族人即便有多不想离开,慕容笺箬都尽力的劝阻着,他们才纷纷离开了他们曾经的家,各奔东西了。
翎鸠峰上如今是空空如也,翎鸠峰大殿上也只剩她一人独守空城,望着殿外的雨,渐渐下小,渐渐平息,她的哀思愁怨也渐渐消失,于是,她独自去看那个已经快要疯癫的女人,江漓。
“多年前,江开与我兄长,到底有何关系?”慕容笺箬坐在长椅上,朝那个被绑在房中的江漓问到。
“十年前的江漓是我哥,他无意之间习得了易容之术,那年我十八,与他相见时,偶然看见了慕容独欢,一见倾心,哥哥便说要为我争取来,于是他易容成了我的模样。”
那时的翎鸠峰有很多为了利益的人,在翎鸠峰捕猎凤凰,抽干凤凰神血,去炼成丹药,增加修为,或是想办法将血与自身相融,得到凤凰特有的奇能,想拥有不可抵挡的凤凰火,于是贪婪充满了所有人的内心,那一年,翎鸠峰无缘无故失踪了很多很多青鸾金凤,为了此事,慕容独欢下山到处去找那些伤害族人的人。
正逢那年江漓年满十八,终于可以与自己的哥哥相见,而他的哥哥为了生存,恰巧被翎鸠峰收留当了一名杂役,相见在翎鸠峰的兄妹二人,十分高兴,江开便带着江漓到处观看这里的花草树木,碰巧在一棵树旁,看见了慕容独欢,那时他年轻俊朗,还是翎鸠峰的殿主,处理事务干脆利落,惹得很多佳人倾心。
于是,江漓便对他移不开眼来,向江开问到,“哥,这个人是谁,生的好生俊俏!”
“嘘,那可是翎鸠峰的殿主……”
之后,他们二人聊了很久,江漓终于说出了她的苦衷,其实,她并不是无晷原得意的弟子,十八岁与他相见,是假的,而是江漓拼死拼活才偷偷跑了出来,如今也是无处可去,身上的武功也尽数消散,如今跟个废人一样,打听了很久才寻到翎鸠峰的。
江开听了这般心疼的一下拥住了她,“哥哥等了你那么久,本以为他们是好心带你去生活,没想到……魔界果然不会有这么好心。”
江漓的苦楚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已不知如何形容无晷原的残酷,收养孤儿只是为了让她们成为一把没有感情的冷酷兵刃,而资质差的,只有死于同伴的刀下,死于任务的失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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