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微风轻轻吹拂,温柔如水。

庭院里的老人,优哉游哉躺在摇椅上,享受着这场微风。

无悲无喜,古井无波,仿佛万丈红尘中的纷纷扰扰、缘来缘去、欲望金钱、追名逐利或是情感中的浮浮沉沉、聚聚散散、烦恼之事等都在这场暖风中飘然而逝。

他活得足够久,人生阅历也足够丰富。

暖阳、微风、躺椅、香茗,于此刻的他而言,有这些便就足够了。

至于那些万丈红尘之中的纷纷扰扰,都已经无法扰动他的一副平常心。

唯有那年轻男女之间的暧昧也好、纯情也罢,才是他认为的世间最美好之事。

当然,欣赏是一回事,点醒是不存在的。

更何况,年纪大了,最大的优势就是一件事不管怎么说,道理都在他这。

想到这,老人又一次笑了起来。

世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其实是,老人家的话,很难有人去反驳,出口便是道理。

他那笑容在禾宁看来,居然充满了俏皮意味。

禾宁从小到大,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泰山玉皇宫中,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虽然略有耳闻,但也仅限于皮毛,较为懵懂,此番听到老先生的话,当然是面红耳赤,极为羞涩,

“我可没有欲罢不能,您这属于信口开河!”

老人家闭上眼睛,笑道:“好好好,老夫我不说话了,你们自便。”

禾宁也不言语了,生怕越描越黑,即使在感情这种事情上显得再过白痴,她也能悟出老人家先前所言的几分道理。

屋内的孟轲,耳听禾宁与老先生谈的欢起,自然不能理所应当的继续泡澡,作为剑炉主人,这样的做法也着实不太恰当。

他穿好衣服,经过泡澡后的神奇作用,已经恢复了不少气力,心中盘算,大概静养了两三日就可安然无恙了。

走出门外,看到禾宁正羞涩的低头,于是存着打趣心理,道:“你不是要为我负责吗?来,把衣服脱了吧?”

禾宁听到这番话,顿时手足无措,连连后退,她瞧见孟轲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心中便更加害怕,捂住前胸,带有点儿委屈和撒娇的意味道:

“我…我要对你负责…干嘛要脱衣服啊…”

殊不知她这番表情,却让孟轲乐坏了,连连大笑起来,笑声过后,牵动肺腑伤势,不免咳嗽两声,然后他来到禾宁跟前,用着一种极具魅惑力的磁性嗓音,在她耳旁小声呢喃道:

“那你说说看…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该怎么个负责法?”

禾宁被孟轲言语激的羞红,她能够明确感知到,对方炙热的鼻息,这令她内心躁动,而且孟轲只是身着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衣袍,而那坚实的胸膛,依旧裸露在外,她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她将自己的小脑袋垂下,然后找准一个空隙,闪到一旁,开口道:“我…将来本姑娘可以罩着你啊!”

这番话,令老先生与孟轲听后,同时大笑起来。

禾宁跺了跺脚,道:“你们欺负人!”

孟轲面朝阳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笑道:“哪里欺负你了?”

禾宁撇着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你昨日与别人一战后是否受伤,呐,治疗内伤的丹药我都给你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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