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一行人,依旧在火速赶往明德。
御剑飞行的路上,有师弟问他:“师兄,你为何要答应玉皇宫的人只与那名杀我们师弟的人对三招?”
林泽莞尔一笑道:“其实如若不是面子上的问题过不去,我甚至都不想过问此事。”
有人不解,问道:“那是为何?”
跟随林泽的这几人,都是他的亲信师弟,所以很是放心,语重心长道:“只要身在江湖,纷争便一日不会少。若是自身不够强大,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那便是死有余辜。
即使他们不死在那个人手中,将来也会死在别人手里,更何况,师兄我凭什么要为一名自大妄为,并且已经死掉的人报仇雪恨?
我剑阁这么些年矗立在大唐江湖屹立不倒的原因有很多,但其中一条便是自强不息,若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宗门出头,那我等炼武习剑又有何用?”
众人释然,点头称赞。
林泽又道:“今后你等与人对决,也要切记,若非死敌,万事都不可做得太绝,否则便会落得个卓不凡等人的下场,而且我辈中人,不能以整日打打杀杀为目的,习得一身武,为民伸正义,为国分忧劳,才是吾辈应所为。”
三人闻声,皆是抱拳,异口同声道:“师弟受益,必当牢记师兄告诫。”
林泽点了点头,他不乐意替卓不凡等人报仇的原因还有一点儿,便是在门派当中,他就时有瞧见卓不凡欺压同门中人,对待同门尚且如此,更不用论在外面时,那该是何等的嚣张跋扈了。
他曾出口告诫过卓不凡,但是此人并没有听劝,反而阳奉阴违、变本加厉,而出于门派宗旨自强不息这一点儿,他亦不愿替那些受屈辱的师弟撑腰。
正值少年,若是失了热血,各种屈辱都可忍受,不懂得自己奋起反抗,那么在武道这条路上,便走不远。
换句话说,若是自己由于害怕某个人而平日里习惯忍气吞声,那么今后都会被日久天长积累下来的心魔所害,这种事情,靠不得别人,唯有靠自己才行。
真正能够在武道一途走远的,无不是心中坚信当世无敌之辈。
“师兄,明德到了。”
有师弟欣喜指路,林泽抬头看去,一鼓作气,进入明德,此时,王长老已经翘首以盼,将林泽以及随同他而来的三名同门弟子迎进自己居住的地方。
林泽几人先是饱餐一顿后,王长老才切入正题,将刚刚打探到的孟轲得消息告知他。
但是林泽似乎并不急于一时要去找他麻烦,而是执意要与王长老对弈一局。
王长老不明所以然,面对这种门派内精心培养的弟子,其实他的长老身份还是不够看的。
剑阁内秩序森严,长老之上仍有大长老,而大长老之上还有太上长老,能与林泽平起平坐的,最起码也要是位大长老才行,这也从侧面看出,他在宗门内的天赋以及地位。
二人来到院落当中坐下。
其余人等,譬如随行林泽而来的三人以及其它门派的长老都是静静矗立在他们二人身旁,不敢有所打扰。
十九道棋盘之上,王长老以年长托大,执黑先行,下法大开大合,属于那种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路子。
而林泽不同,基本以保守为主,先是成势,在然后聚势,徐徐图之。
但林泽每次势成后,王长老总会毫不犹豫的自损棋子,去破了他的势。
二人显然并没有沉浸在棋盘中,落子时仍有说有笑,高谈阔论,“林泽师侄多日未见,棋艺见长啊。”
林泽落了一子,正在天元附近,笑道:“本以为师叔会因丧徒之痛而无法静下心来博弈,现如今一看,倒是师侄多虑了。”
王长老此时突然举棋不定,眉头思索,故作叹息,沉痛哀思一番才落下一子,道:“不瞒师侄,师叔也只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林泽看了一眼王长老,摇头一笑,道:“师叔,师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长老心中冷笑,知道不当讲,还要讲?但是他不能这样挑明了说,毕竟面子上过不去,道:“师侄但说无妨,今日在这里的,又没有外人。”
林泽故作沉思一番,才道:“像卓师弟那种人,实在是死有余辜,我等来明德,还有大事要做,师叔莫要因为一些琐事,而耽误了此城几十万人生死。”
王长老不满道:“师侄的意思是,那件事情,就这样算了?”
他心中窃以为,玉皇宫的弟子与林泽说了什么,才会让他有此想法。
林泽摇摇头,“自然不是,辱了我剑阁,总要付出代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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