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被她盯得一愣,干笑了几声,附和着说道:“可不是,这心肝太大了么。”
那四妹粗黑而长泽的眉毛一挑,眸子里的暗光就闪过了几丝狠厉,只听她幽幽说道:“那咱们,就应该好好教导一下她了。”
对面的女子吓了一跳,差点没弹跳起来,好办晌才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神,弱弱地对着那四妹说道:“这个梨月可不好惹啊。”若是院子里的其他人便也罢了,梨月那可是连着老家主她都敢辗过去的人,而且,去了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两三个月才回来的她,功夫似乎看着比以前更高了。
她们这一群看着年岁相差不大的新一代姑娘,嘴上逞强倒也罢了,谁敢真的不怕死去触梨月的霉头呢?
那四妹抬眸一瞥她,冷冽一笑,说道:“又不用我们真枪实弹地找上门去打人家,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对面的女子闻声一愣。这是要
四妹笑完,把眼前的棋盘一挥手随意给推乱了,她也不再接着说话了。这家主之位,她誓必是要抢到手的。梨月,就算你的修为再高又如何,这世界上,多的是兵不刃血的好方法,想当家主,可是需要几分脑子的啊。
一夕醒来,梨月那厮,果然还在房门口那儿候着。
梨白推开门之际,只见淡黄的初生阳光,肆意铺洒在歪倚在门柱子上,依旧沉睡如猪,还咧着嘴角淌着口水的梨月。
莫名一瞬间,他的眼前就划过幺幺那个身影,他的眸色中,顿时黯然。
门口台阶处,已经有几个准备了盥洗用具的下人,碍于梨月在此,个个低垂着头,原地不动,不敢出声。
“进来吧。”梨白吩咐了一声,就径自转身进屋了。
几个下人见他发话了,可又顾忌着还在睡的梨月,怕走过去会吵醒了这位小祖宗,一时间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面面相觑,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在里面等了一会儿的梨白,倒是不急,悠悠然地已经捧了一本书在看了。
一直到梨月睡饱了醒过来,那些个下人,才敢颤颤的越过她走进来,当然,热乎的水,早就凉了。
可是,厚脸皮的某人还很不自觉。
“呀,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太难受了,小白白表弟,我跟你说,下次,我可是不要睡外面了,我要睡屋子里啊!怎么水是凉的?!”伸出手就想在这里直接盥洗了事的梨月,一碰到铜盆子里的水指尖顿时像被咬了一般的收回来,大声怪叫:“你们怎么回事啊,还敢给我表弟用冷水盥洗?!嗯?!!”
被她一双厉眸扫过去的几个下人,顿时经受不住跪了下来,纷纷磕头说道:“七小姐息怒,这水本来是热的,不,不,小的们不敢用冷水给公子用的。”
下人们吓得语无伦次。
看着梨月这混蛋在他屋子里耍小姐脾气,梨白怒了,冷冽的声音响起:“滚出去!”
“听到了没?滚出去!”梨月转头马上对着他们吼道。
几个下人手忙脚乱的正想着滚出来,就听到梨白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薄怒,他转过头来盯着梨月,说道:“我是让你,滚出去。”
“啊?啊?我?”梨月懵了,她为他出头,怎么反而是她滚出去呢?
她的小表弟,怎么能如此无情呢?
“表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脑筋转了几圈,梨月的小嘴巴就扁了下来,委屈兮兮地看着梨白说道:“我可是为了你守了一大晚上的,你怎么能为了这些个下人,就吓唬我呢?”要知道,这些个下人,可都是些踩低扶高的主儿,她不经常过来的话,都不知道他们怎么磋磨梨白呢?
这小子,怎么分不清黑白好歹呢?
怪不得,得不了那国公大人的欢心啊!
“表弟,你看看,我这一晚上的,胳膊酸腿疼,那腰啊,都直不起来了”
“混蛋!!”就听得院子外头,一声浑厚的女声,夹杂着隐忍的怒意而来。
梨白和梨月俱是一愣。
只见得,一行人,就这么匆匆的进来了,走在前头的,赫然是当今梨家一族的家主,梨静。
梨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老娘脸上在瞄到梨白的时候,那窜起的怒气,眸色飞快的闪过几丝笑意。
“梨白”梨静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对着梨白慢慢地说道:“你既已身为国公大人的夫婿,又怎么能私自回家来,须知,男子已嫁人,就由不得自己了,岂是你想回家来就想回家来的。”
一边的梨月赶紧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娘,不是他自己回来的,是”
“好了!”梨静赶紧出声,顺带着狠狠地剜了梨月一眼。以为她不知道吗?就是这个臭丫头自作主张的将人给带到家里来的,这几天,在她耳朵边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就没有消停过。
要不是这个丫头是她心里头另眼相看的,她都能把她给哄出家门去。
国公大人的男人,虽说当年人是在外头给她硬抢了去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既然国公大人没有把他送出去,就说明他在国公大人心里头还是有几分分量的,她们梨家的人,又怎么能去把人重新给抢回来呢?
况且,今时不比往日,如今的国公大人,可不再是当日的废材了,不仅发明了棋艺,还被皇帝钦点着领兵镇压边关去了。
要说她没有两把刷子,能做得到吗?
这个时候,梨家不说巴巴的贴上去,总不能做出这种背后扎刀的事情呀是不是?人家刚上战场,这个臭丫头倒好,转眼间就把人家男人给掳掠了来。
听说她昨天一晚上的守着门口,今天她赶紧的就过来了,果然眼见为实,这个狂妄的小丫头,嘴巴里吐出来的话,还那么不干不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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