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汐初的嘴角已经扬起了一抹有些邪恶的笑容。

宇文墨的寿宴在那腊梅盛开的时节悄然而至。

皇宫的梅园里繁花似锦之态,显然是世间少有之色。

这是宇文墨亲手为白汐月种下的十里腊梅,可有谁还记得,这里曾经,是宇文砚向他的父亲,天尧国的先皇,讨了来亲手种下十里杏花的地方。

那时的作为,只为博得白汐初一笑……

寿宴上,腊梅被用来作为重中之重的装饰品,摆满了整个宴会。

可宇文墨看着这满席腊梅,竟有些迷惑,月儿喜欢的是梅花吗?他怎么记得是杏花……

“雾望代我南蛊国国主向陛下问好——”

雾望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宇文墨的思绪。

“蛊师有礼了,既然来到了我天尧做客,就不必如此多礼,今日玩得尽兴些。”宇文墨跟雾望打着官腔……

宇文砚作为宇文墨的医师,今日也出现在了宴会上。

自从雾望出现,宇文砚就一直在雾望的身后不动声色的寻找白汐初的身影。

“第一支舞,南蛊国献——”

礼仪官的声音响起——

宇文砚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徐徐而入的一群舞女,都是以面纱遮面的红衣舞女。

当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宇文砚眼帘时,宇文砚仔细一看,虽然不是白汐初,不过他确定是宇文悠然。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宇文砚想起了那日杏园宇文悠然说的话……

悠然在这群舞女里,那么阿初一定也在。

果不其然,在这群红衣舞女跳了一会儿之后,一个黄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红衣舞女中央。

只见这黄衣女子也是一轻纱遮面,露出来的眉目之间,可谓是风情万种,却又有些小家碧玉。

光看这眉眼,便可以看得出来是个绝色之人了。

而这位绝色之人,自然也就是白汐初了。

白汐初随着乐响舞动着身姿,每走一步,腰间的银铃也随之响起,声音悦耳至极!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

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

用杨玉环这首《赠张云容舞》来形容此时的白汐初真是最恰当不过了。

不仅宇文砚看得呆了,就连雾望也是看得一脸痴迷。

反倒是宇文墨,自从白汐初从天而降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被困住了一般,让他窒息一般的难受。

特别是白汐初这一身鹅黄色的舞衣,尤其的与众不同,跟其他舞女的完全不一样。

与其说是舞衣,不如说是平日里穿的衣服。

更重要的是,这一身衣服让宇文墨觉得格外的眼熟。

好像记忆里也曾有一个人,这样穿过。

而白汐初早就不动声色的看了宇文墨数眼,好好回忆吧,宇文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宇文砚敏锐的捕捉到了白汐初的目光,阿初还不知道宇文墨身中情蛊之事,必须找个时间尽快告诉她。

最可笑的是白汐月,她在宇文墨身旁,早已将宇文墨一动不动的盯着白汐初看的神情一览眼底了。

白汐月气得指甲都掐进了手掌里,一副咬牙切齿,要把献舞的白汐初杀了的模样。

没想到,死了一个白汐初,竟然又来了一个低贱的南蛊舞女,想跟她白汐月抢墨哥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白汐月又在心里萌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可她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此时这个低贱的南蛊舞女,就是她认为死去了的白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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